印挽秋心中的怒火在咆哮!
念念是你的骨肉,你不認他可以,但是,你不能可以說他是野種!
他是個多麼可愛善良的孩子啊!
哪有親爹這麼形容自己兒子的?
你特麼還是不是人?
印挽秋無視圍觀群眾的目光,抬起手臂,就向江明月扇過去!
江明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這個耳光攔截,“你以為打了我的未婚妻,還能再打我嗎?”
……
有未婚妻?還問人家的孩子是誰的?
這男人是有多渣啊!
路人頓時來了興趣,這裏麵內容該有多香豔哈!
江明月感覺氛不對,目光冷冽地掃了一眼圍觀的旁人。
眸子裏盡是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勢,路人退後幾步,表達一些回避的意思。
印挽秋胳膊被他抓住,動彈不得,靈機一動,抬起腳就衝江明月踢過去!
江明月痛,本能地用手捂了下受傷的部位!
印挽秋借機跳下台階,撒腿就跑。
跟出十幾米遠,她扭頭看了一眼,見江明月捂著的,竟然是十分敏感的襠部!
……
壞了!壞了!
印挽秋以他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個性,知道江明月不會善罷甘休!
她不敢停留,一口氣跑到地鐵站,回頭看一眼後無追兵,就進入站裏。
回到家,鍾青已經接回了念念,正陪他看動畫片。
印挽秋驚魂未定,站在窗前,看一眼樓下沒有陌生車子,這才安定下來。
依舊是鍾青陪念念,印挽秋連夜趕稿子。
不同的是,今天鍾青沒有像昨晚一樣哄念念睡覺,先把自己哄睡著了。
她刷了一會兒朋友圈,寂寞無聊,就去騷擾印挽秋。
印挽秋正對著江明月的照片發呆。
鍾青翻了個白眼,“舊情複燃了?”
印挽秋回過頭來,沉吟道,“沒有舊情,隻有舊恨。”
……
然而,以鍾青閱人無數的經曆來看,所謂沒有情隻有恨,多半是自欺欺人的。
她陰惻惻地哼哼,“沒有黑就沒有白,沒有恨就沒有愛……”
印挽秋撫額,“大爺,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明天就該交稿了!”
鍾青不厚道地戳一句,“為情敵作嫁!”
她沉重地歎了口氣,在印挽秋站起來時,一個側步溜之大吉。
印挽秋沉沉地坐下。
江明月的部分,是最讓她頭疼的,可選擇的素材並不多。
一個真正的繪畫師,是應該把自己融入到角色裏,畫出他的喜怒哀樂的。
可惜,多年不見,她觸摸不到江明月的歡喜。
或者,她根本不能從這件事中,找到一點值得高興的因子來。
所以,在她的筆下,江明月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喜慶的新郎。
……
周末一早,江明月到病房來,秦夢怡有一點意外。
這兩天他來得勤快,總讓人感覺蹊蹺。
她剛剛確定懷孕,他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注意休息。
所以,她有理由懷疑,江明月跑醫院,並不是衝著她來的。
她給印挽秋打了電話,“今天不用來了!趕快把稿子弄好,晚上要用!”
印挽秋一夜未睡,好不容易把畫稿弄完,聽到這話,全身無力,倒頭就睡。
這一睡,似乎很久。
從小到大,從印家到江明月,夢裏似乎把她一生的經曆都演繹了一遍。
最後,她被江明月一雙沾滿鮮血的手嚇醒。
她坐起來,滿滿一身汗,連呼吸都帶著灼熱。
印挽秋知道,她又燒起來了。
正這時,電話要命地響起來,印挽秋無力地按了接聽鍵,“快點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