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易陽擅自做主,聲稱秦夢怡放棄再次索賠一事,遭到秦夢怡的秋後算賬。
她責令張易陽馬上督促唐朝公司七日之內還款,否則將向法院起訴。
張易陽看著暴怒的秦夢怡,幽幽說,“果然懷孕期間的女人都喜怒無常。”
秦夢怡一想到那天夜裏,她帶著江明月去構陷印挽秋未果,就氣不打一處來。
江明月深夜未歸這個情節,像橫亙於她心中的一個坎,怎麼都過不去。
她握著訂婚宴上江明月遞給她的戒指,眸子裏盡是憤怒,“要不是無常,我就不會撤銷索賠,現在早拿到錢了。”
張易陽推心置腹,“秦總,依我看,這筆錢你不能要!”
秦夢怡沒好氣地追問,“為什麼?”
張易陽道,“我們催唐朝公司,依陳建強一毛不拔的個性,肯定讓印挽秋來還。”
秦夢怡插嘴,“我整的就是印挽秋,我不是差這些錢,我是不想讓印挽秋活得那麼舒坦。”
“印挽秋還不起這筆錢,肯定有兩個選擇,賣房或者求助於人。
但是,據我所知,她的房子賣不了這個價錢。
那麼,江總會袖手旁觀嗎?
您這是把江總往印挽秋那邊推啊!”
秦夢怡冷笑一聲,“我早調查清楚了,江明月和印家有仇,他恨印挽秋!”
張易陽知道說服不了固執的秦夢怡,點頭,“好吧!我這就通知唐朝公司。”
他走出經理辦公室,歎了口氣,前台小妹熱情地同帥氣的張助理打招呼。
張易陽走到小妹麵前,語重心長地說,“沒有黑就沒白,沒有恨就沒愛,沒有糊塗就沒有明白。”
前台小妹一臉懵逼。
……
江明月接到短信,十分敏銳地看出,那是印挽秋家的陽台。
雖然,他並不知道是誰的襯衫,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當時,秦夢怡剛剛約了她一起去看望爺爺。
他開著車子,調轉車頭到了印挽秋家樓下。
他仰著臉站在她家陽台下,那件襯衫還在。
他十分惱火,憤然出來,開著車子不顧一切向前衝,在險些追尾並闖了三個紅燈後,他才停在路邊。
他打電話給康承誌,“查,查印挽秋小區門口的攝像頭,看看哪個男人去過她家裏。”
康承誌聽這話,嚇了一跳,“怎麼?出人命了?”
若真是如此,他就去過,豈不是成了重大嫌疑人?
江明月陰著臉,“差一點,有人去過,圖謀不軌,留下了一件襯衫在現場。”
康承誌想起自己的那件襯衫,頓時惴惴不安,他本來有意想把那件襯衫一直放在那裏,好給自己登門拜訪尋找借口。
聽江明月的口氣,若是知道那件襯衫是自己的,豈不是要把他五馬分屍?
康承誌連忙道,“襯衣是誰的我不知道,但是李成浩去過啊!”
不等他問,他主動說,“我偶然看到,李成浩和印挽秋念念一起回家。’”
康承誌暗暗安慰自己,李大爺!你要是不讓我殺魚出醜,我也不至於嫁禍於你。
就當我們一報還一報,這次兩清了哈。
江明月“啪”地壓了電話。
康承誌暗暗慶幸自己機智,他原本要出去,又馬上改道,去印挽秋家裏,在江明月發現蛛絲馬跡之前,把證據消滅了!
他給印挽秋電話,簡單說明來意後,印挽秋恰好在家。
他進入小區直接上樓去,隨便找了個借口,拿著襯衣下樓來,差點與江明月撞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