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看到消息,剛有些想不明白。
印挽秋對於她和印少東之間的事情隻是一筆帶過,他隻是知道她被印家踢出家門。
本來,他以為,印少東幫助江明月隻是人到老年,幡然悔悟了想要認回女兒,以幫助江明月來向印挽秋示好。
在江明月看來,印藝駿拿著誠大集團的股票其實也不錯,他不關心誠大的經營情況,隻是單純地支持他,他就能避開爸爸對集團的過分幹涉。
他有更大的自主權,完全可以拋開神馬胡亂伸出的手。
可是,印挽秋為什麼要急於劃界呢?
晚上回到家,印挽秋正在做飯。
江明月安排念念去玩玩具,接過她手中的刀,“我看到微博了。”
印挽秋放下手中的菜,“你,什麼意見?”
江明月一邊切蘿卜,一邊說,“你怎麼做我都沒意見。”
印挽秋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如果惹怒了印少東,拋售手中持有的誠大股票,會不會給江明月帶來麻煩?
“可是,會不會影響你?”
江明月放下刀,把她摟在懷裏,“無所謂,要相信你的男人,他是,不可戰服的。”
印挽秋不想讓他太自信,“嘖嘖,拒絕個人崇拜。”
“你不相信我?要不晚上大戰三百回會較量較量?”
印挽秋嚇得退後一步,“江總裁,江山社稷為重啊!不要沉溺於美色!”
江明月一本正經地想了想,“那我還是做個昏君吧!”
晚上江明月陪念念睡著,悄悄回到主臥,趴在印挽秋身邊,“你沒睡是在等我翻牌子嗎?”
印挽秋推開他,“不,我在想一件事,你說……”
江明月知道她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她的聲明會不會影響到他。
他鑽進她的被窩,“你曾經踢過我的關鍵部分,我要複仇……”
印挽秋抵擋不了他火熱的進攻,正當兩人激情四起,念念在另一間房喊,“江明月,你跑到哪裏去了?”
印挽秋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大笑推開他,“快去看看!”
……
印挽秋知道網上已然罵得不可開交,索性眼不見為淨,不上網。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鍾青源源不斷地把網上最新評論傳給她。
印挽秋有心不看,但難得鍾青又像往常一樣精神抖擻地八封惡作劇,大有恢複如初的意思,也就由她來說。
緊接著,有記者連線康承誌,要采訪當事人印挽秋。
康承誌征求印挽秋的意見,“此事屬個人事務,不足為外人道也。”
記者將此話原原本本發了出去,被印少東看到,他馬上轉發並且回應,“她說的對,這是我們的家事。”
家事兩個字,把所有風波就限定在家庭內部成員之中,外人隻是看看熱鬧就成,沒必須跟著瞎嚷嚷。
印挽秋看到這一條回複,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被印少東鑽了空子。
然後,網上大量轉發某個寫手的頭條消息,“印挽秋承認其與印少東之間的關係……”
印挽秋感覺,自己被印少東套路了。
至此,康承誌雇傭的水軍隻是徒然罵,卻無法做出更有力的反駁。
康承誌麵對這樣一種結局,隻能安慰自己,薑是老的辣,這一次的口水戰印少東贏了。
而原本持中立態度的吃瓜群眾,本著人家的家事看看就好,沒必要吃地溝油的命還要關心這些豪門恩怨,不如關心一下大白菜多少錢更現實。
事情出現反轉,這些吃開門瓜群眾扔掉瓜跑到印少東一方去,“你爹你爹就是爹,你特麼不孝不想認就算了,還要借機炒作……”
“……”
一直關心事態發展的鍾青發來賀電,“恭喜你啊,被打敗了……你特麼就這麼悄聲無息了?大爺正看得熱鬧呢,你怎麼就不撕了呢?”
“召開個記者招待會,把印少東那些年的所作所為,都給他抖摟出來!”
“你用眼淚賺取同情……康承誌找的什麼破水軍啊?怎麼這麼快就歇菜了……”
……
鍾青的話猶如蜜蜂嗡嗡吵得印挽秋耳根子疼,“鍾大爺,用眼淚賺取同情的戲碼就免了吧,我不是戲精,演不出這個橋段……”
鍾青放下電話,開著車子就往印挽秋辦公室而來。
她偏偏沒把車子放到地下停車場,直接坐電梯上去,而是停在了對麵商場,然後步行到印象·康公司。
走到公司門口,一群記者正圍著印少東,印少東手裏提著保溫盒,笑著跟記者說,“我們現在父女關係很好,請大家不要問了,我給女兒送餐去。”
鍾青瞬間感覺印少東慈父感爆棚。
她從備用通道上到二樓,再坐電梯到印挽秋辦公室,見江明月正給印挽秋遞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