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在這裏(1 / 2)

她被剛剛對她宣布所有的男人,送人了。。。。

她一下轎,就看到了背對著她站在那的閻,聽到她下來,他屏退了其他人,卻並沒有轉過來的意思,隻冷冷的說:“這院裏是唳城現在的王,以後你就留在宮裏伺候他 吧。”“噢”她遲疑了一下,就那麼一下。說完他就離開了,頭也不回的,似乎她不過就是自己送給別人的一個花瓶。看著他走遠了,不知一直躲在何處的幾個宮娥內官就從四處擁著她走進了眼前的花園,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同樣的也不知道自己除了答應還能有什麼樣的反應,難道去扯著他的衣袖痛哭麼,先不說自己真心做不出來,就算哭出了眼淚,估計他也不會有什麼動搖的,勞心費力卻沒意義的事情,算了。

所以,當她被打扮一番,送到這個大的離奇的臥室的時候,她坦然地好像回家一樣,她被安排坐在床邊,可是,過了好久還是沒有看到那個應該出現的男人,她開始無聊的四處溜達,才發現,這裏是真的大,那個幾乎可以躺十個人的床,被安置在臥室的中間,圍繞著它分別有不同的空間,都是用珠簾來分隔的,於是她找到了打發時間的遊戲,在各個珠簾間穿來穿去,幾乎走遍了大半個屋子的時候,她才發現,這裏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還有一個男人,在一個角落的隔間裏,靜靜的坐著,看著桌子上的一遝紙發愣。

“你就是他送來的女人?”

他突然開口。

“嗯”

“那…走吧”

“噢”

男人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就站起身來,朝屋子的正中間走去

跟在這個男人身後,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很高,和那個把她送來的男人,一樣的可以用影子籠罩住她。

走到床邊,男人麵無表情的開始脫掉衣服,然後,僅著一件極貼身的內衫坐在床上,冷冷的看著她,她也開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掉,直到兩個人差不多要“坦誠相見”,但是她並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這是她親近的第二個男人,而上一次,她是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那個野獸一般的男人,強行占有了,現在,她懊惱極了,她知道自己應該要取悅眼前的男人,可,怎麼樣做呢?早知道來之前請教請教虞大娘了,她總是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男人好像明白了什麼,用手示意,她也坐到床上,然後慢慢的打量她,最後目光停在了她的白皙大腿內側的紅***上。

“胎記”

男人像是被什麼電了一下,猛地抬起頭,直視她的雙眼,眼睛竟然濕潤了,顫抖的雙唇努力的擠出一個字“染?”

她也驚了一下,好奇這麼陌生的男人叫起她的名字竟有幾分熟悉。

“你? 你是?”

“是我,是我!!我是繭!!!”

小時候並不清晰的麵容與眼前的男人慢慢重合,染還來不及說更多,就被繭一把抱在懷裏,枕著她的肩膀,痛哭失聲。整整一夜,繭啜泣著,斷斷續續的故事,讓染的世界,著實跌宕起伏了一番。

“你走後一年多,一天夜裏老首相突然帶了幾百人來村裏……其他人都死了……隻留下我……讓我帶了一個有生辰八字的鐵牌……後來我就被送來王宮……我什麼都聽他們的……隻有我活下來了……”高高大大的男人,哭的像個孩子。

死了,都死了,染仿佛看到了漫天滿地的鮮血,哭泣著的娘,已經完全驚呆的小弟,奄奄一息的爹,刀仍在眼前飛舞,一切都是那麼安靜,淚也就這樣滴下來,越來越密,直至瓢潑成雨。

第二天,繭輕身爬起來,生怕驚醒了身邊剛剛入睡的人,宮娥們也都安安靜靜的按照慣例幫他洗漱更衣,隻時不時的瞄一眼床上的美人,想著這個怎麼這麼不同,王似乎分外在意。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正當空,宮娥呈了些點心來,她也不急著整妝,而是散著頭發穿著內衫光著腳,在這諾大的宮殿裏晃著。

她有太多事情需要想,她想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家會死,為什麼會留下繭,還有,現在的局麵和娉娘預想的局麵相差太多了,她還要不要繼續執行自己那聽著就不怎麼靠譜的任務,還有閻,他為什麼送自己進宮,他還會不會出現,他,他當年是不是也參與了屠殺。。。。

還想著,從朝堂上匆匆趕回來的繭就走了進來,一看繭滿頭的汗,就知道他這一路走的有多急,好像生怕一回來她就不見了似的,宮娥打了水進來,染幫繭擦了擦額頭,碰觸之下,繭才發現她的手冰涼一片,趕緊尋了長袍把她裹了起來,還蹲下給她套上了鞋襪,宮娥們看這情景便知趣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