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哥一直感念著曾經跟霍夫人的情誼,生怕霍夫人不肯臨門。”

她巧笑嫣然,口氣親昵道:“如今霍夫人能來,少陽哥跟我都很開心。”

話裏話外,都在宣示自己才是鍾少陽的未婚妻。

鍾少陽的臉色沉了下來,跟她拉開距離,不自在地道:“小眠,你別這樣。”

眼神裏有一閃而過的愧疚。

阮寒星幾乎讓這兩個人給看笑了。

一個唱作俱佳,仿佛自己的未婚夫是什麼絕世大寶貝,人人都要來爭搶一番。

另外一個一邊想要拉開距離,一邊又狠不下心。

又當又立。

“好歹也曾經相識一場,我跟霍先生當然要來。”

微笑著主動牽起霍沉的手,阮寒星淡淡地道:“兩位是這場訂婚宴的主角,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碌吧?不用費心思招待我們,請自便吧。”

看著她跟霍沉親昵的模樣,鍾少陽的眸中閃過失落,死死地盯著兩個人相牽的手。

張張嘴,想說的話終究說不出口,隻能滿臉黯然地強笑一聲:“請進。”

頓了片刻,含著憂傷深情的目光,落在阮寒星的身上,深情款款地低聲道:“阮女士,我一會兒有事想跟你聊一下。”

“今天鍾少是主角,隻怕抽不開身。”

忍無可忍,霍沉沉著臉,寒聲道:“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盡管過來。我跟夫人隨時都有空。”

說著,占有欲十足地將阮寒星攬在懷裏,問道:“夫人說,是吧?”

“當然。”

見他醋意十足,阮寒星隻覺好笑,頷首道:“我們夫妻隨時歡迎鍾少。”

鍾少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對上霍沉幽冷深邃的黑眸,他的臉色微白,控製不住地後退一步。

黎眠站在他的身側,剛做的漂亮美甲險些陷進掌心,牙根更是控製不住地彌漫上幾分鐵鏽般的腥氣。

阮寒星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為什麼她要出現在她的訂婚宴上?她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說,嫁給了霍沉還不夠,這個女人還要貪心地搶走鍾少陽嗎?

不,不可能!

鍾少陽是她這麼多年最想嫁的男人,她喜歡了他這麼久,怎麼都不可能把他拱手讓人!

阮寒星,簡直是在做夢!

眼底閃過陰冷,她強行撐出一臉笑意,重新挽住鍾少陽的胳膊:“少陽哥,還有別的客人要招待呢!”

鍾少陽緊緊地盯著阮寒星跟霍沉並肩而行的背影,胸口仿佛被撕裂成了兩瓣。

他多想,站在她身邊的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