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都是為了我好,我感激您。”
肯幫助她,站在她的身後,為她撐腰。
否則,她無依無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擺脫劉哥。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很可笑,劉哥隻是金沙服務員裏的一個小領班,一個老油條。
對著客人卑躬屈膝,諂媚不已,卻能肆意欺負打壓她。
可是在夏昕怡的眼裏,這個人掌控著她實習期的考核,有資格扣她的工資,決定她的去留。
如果沒有阮寒星在,她可能根本沒有辦法鼓起勇氣,來反抗他。
“是我該感謝你今天幫我指路才對。”
阮寒星的眼神軟了下去。
如果不是夏昕怡的暗示,她根本沒辦法及時趕到,不知道霍淺淺和顧玖會發生什麼事。
她由衷地感激道:“如果不是你,我家孩子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壞的事情。”
不自覺地對她口中的“孩子”,生出幾分豔羨。
夏昕怡靦腆地擺手,拚命推辭她的感謝,帶著點惶恐:“我,我根本沒做什麼。阮女士,您太客氣了。”
“你很聰明,也很善良。”
阮寒星搖搖頭,輕聲道:“我很感激你。”
她果斷地幫夏昕怡辭職,也是因為這件事。
金沙上下顯然被封口,不許別人透露霍淺淺和顧玖所在的包廂信息。
她不知道花襯衫走的誰的路子,也不知道金沙老板的立場。
如果她就這麼走了還好,今天給夏昕怡出頭,注定會暴露她指路的事情。
阮寒星怕她會受到牽連。
被接連肯定和讚賞,夏昕怡的臉頰都漲紅了。
她下意識地又想否定,卻迎上了阮寒星真誠的雙眸。
她是真的在誇獎她,不是在客套。
心底裏升起這個意識,夏昕怡的臉頰更紅,舌尖似乎感受到幾分甜意。
她忍不住貪心地抿起嘴,輕輕笑了起來。
就當阮女士真的在誇獎她吧。
就當她真的有那麼好。
她隻沉醉這麼一小會兒,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馬路對麵的銀灰色轎車裏,霍淺淺察覺到兩人的身影,下車蹦了兩下,努力地揮了揮手。
“你住在哪裏?”阮寒星忍不住眸中帶笑,問身邊的女孩:“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
夏昕怡慌忙搖頭:“我自己騎自行車過來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她顯得格外局促。
這是個沒辦法坦然接受別人的誇讚、感激和善意的姑娘。
很難想象她是怎麼養成了這樣怯懦卑微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