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戰,像是優雅的貴族,又像是傲慢的神祇低下高傲的頭顱。
阮寒星看著他,唇畔忍不住露出淺淺笑意:“霍先生知道,我不會騎馬吧?”
她也並不是全能的。
貧民窟的生活限製了她的眼界,前世嫁給鍾少陽之後,她努力地做一個合格的貴婦,努力地為了鍾氏奔走。
所學的一切都是懷有目的的,所有的時間幾乎都用在為了更好地證明自己上麵。
騎馬,這樣屬於貴族的休閑方式,既耗費巨大,又不能給她往上爬帶來任何助力,她從來沒想過要接觸。
“夫人不會騎沒有關係。”
霍沉的眼底也帶出幾分笑意,溫聲道:“這個世上有夫人不會的東西實在是難得。我會護住夫人,不讓夫人受任何傷害。”
“夫人相信我嗎?”
怎麼可能不相信呢?
阮寒星沒有猶豫,將手遞在他的掌心裏,在他的指導下翻身上馬。
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一片青綠的草場,似乎有某種情緒在她的心底裏蔓延。
見她坐穩,霍沉緊跟著翻身上馬。
騎馬裝本來就很突顯一個人的身材,他身高腿長的優勢展露無疑,上馬的姿勢說不出的颯爽帥氣。
阮寒星目光含笑看著他。
霍沉伸手將她圈入懷中,垂眸看著她的笑臉,自己的嘴角也不由上翹:“夫人在笑什麼?”
“想到這樣英俊帥氣的霍先生是屬於我的,就不由心情愉悅。”
沒有避諱他的目光,她眉眼含笑,色若春花。
如玉般微涼的指尖,掠過他線條冷峻的下巴:“霍先生今天就隻是想帶我騎馬?”
“夫人等會兒就知道了。”
霍沉勾了勾唇角。
他從來冷峻穩重,疏離高貴,明明才二十五歲,卻總是端著一副沉穩的模樣。
這一刻,跟她在馬上相擁,他難得顯露出幾分屬於年輕人的肆意。
這一刻,他跟霍景軒如出一轍的濃眉下,黑眸裏盛滿了相似的桀驁。
“夫人坐穩了。”
有力的臂膀勒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男人沒有半分綺思,策馬揚鞭。
夏日的陽光很烈,照在人身上,帶來滾燙的溫度。
駿馬疾馳,有帶著暖意的涼風迎麵吹拂,馬場的風景在快速後退,眼前是一片青翠。
騎馬和坐車感受到的速度是不一樣的。
那種顛簸起伏,那種迎風疾馳,叫人心中忍不住生出點豪邁,似乎生活中的一切都足以被拋之腦後,隻需要盡情享受這一刻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