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貧困,氣氛也依然融洽和諧。

阮寒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能找到舅舅,當然是喜事一件。

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接觸,確認寧長安的親人也都是明事理的好人,簡直是喜上加喜。

“這麼多年,外婆一直沒有放棄找舅舅。”

阮寒星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著,直接帶舅舅跟秋秋表妹去見見外婆,省得她老人家知道了掛心。”

“應該的,應該的!”

潘靜笑著應了,一疊聲道:“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還在住院,我也該去見見外婆的。”

事情敲定下來。

潘靜這幾天還有一次透析,於是見麵被定在了三天之後。

阮寒星和霍沉沒多停留,找醫院為潘靜重新定下一間單人病房之後,就離開了。

在帶寧長安和寧秋秋見外婆之前,兩人先同時收到了一份邀請函。

伴隨著西城區開發如火如荼地進行,基礎設施建設當然也要跟上。

如今就是要修建一條連接東西城區的立交橋,現在要公開競標。

霍氏並沒有參與這次競標,這次晚宴去或者不去都可以。

隻是這個項目畢竟跟上麵合作,做好了無異於打通了一條通天之路,許多人都對這塊肥肉虎視眈眈。

指腹壓在請柬上,阮寒星忍不住勾起了一點唇角,雙眸水潤地低聲道:“霍先生一起去看看熱鬧?”

“隨時奉陪。”

霍沉應了一聲,傾身在她的紅唇上落下輕柔一吻,溫聲道:“夫人想去,我當然是要陪著夫人去的。”

黑沉的瞳孔倒映著她小小的影像,眸底的深情恍若深海,幾乎要將人的魂魄都淹沒。

他對外素來是喜怒不形於色,寡言少語的霍總,在她的麵前卻從來不吝嗇於展露自己的深情,毫不遮掩對她的愛意。

“霍先生怎麼這麼粘人啊?”

阮寒星的心頭微動,忍不住伸出食指從他的衣領下鑽進去,將他扣在西裝外套下麵的領帶一點點抽出來。

白皙柔嫩的指腹把玩著領帶的末端,她的臉上帶著嬌媚的笑容,嗓音透著絲絲縷縷的甜意:“我去哪兒霍先生就去哪兒,霍先生是我的小尾巴嗎?”

霍沉的眸光陡然一暗,抬手抓住她調皮的手,沒有說話。

阮寒星也不在意,更沒有掙紮。

懶洋洋地任他把她的手掌抓在手心裏,另外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紅唇微微嘟起:“霍先生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漆黑的眸子帶著幾分無奈包容,落在她的臉上。

霍沉抬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嗯是什麼意思?

是說他默認了,還是說他就是這樣黏人?

還是說承認了他是她的小尾巴?

“霍先生敷衍我。”

阮寒星不依不饒地抬起手,素白纖細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輕輕一推。

霍沉向後跌坐進沙發裏,緊接著她婀娜的身形欺上來,膝蓋跪在他的大腿中間。

“才新婚沒多久,霍先生就已經開始敷衍我,厭煩我了嗎?”

她嘴上故作傷心地捏腔拿調,眼底卻是遮不住的促狹。

衝他眨了眨眼睛,雙眸濕漉漉地道:“霍先生喜新厭舊得好快呀,我還沒有準備就要變成下堂婦了嗎?到底是哪隻小野貓,勾了霍先生的魂,讓霍先生對我這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