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氣雖然冷,但隻是早晚的空氣更涼有些,中午的時候太陽甚至有些明顯的熱烈。

遠遠還不至於穿太多的地步。

平常阮寒星和參加節目的其他女嘉賓,也不過是簡單的套個薄外套。

至於江歸晚和林秋君,因為愛美剛過來的時候身上甚至穿著好看的裙子,踩著高跟鞋那種。

不管從哪方麵來講,江歸晚今天早上的打扮都未免有些過分。

長袖長褲,把自己的身體遮掩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絲毫肌膚也就罷了。

在衣服裏頭還穿了一件高領的薄毛衣,連她的脖子也全都藏了起來。

看起來格外誇張。

包裹個厚外套就能原地過冬,戴個墨鏡擋起臉來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也不過分。

阮寒星早就察覺了,隻是她向來懶得管江歸晚和林秋君的事情,始終視若無睹,故意沒理她。

如今江歸晚卻生怕她沒看到似的,特意找了霍沉離開的時間做出這樣的舉動。

阮寒星無聲地掀了掀唇瓣,眼底勾出幾分譏嘲。

江歸晚既然要作妖,那她就看看,她的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麼藥。

淡淡地將手上的茶杯放下,她漫不經心地托著雪腮,微笑著詢問道:“江小姐包這麼嚴實,這是怎麼了?這大秋天的,難不成還有蚊子嗎?怎麼脖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歸晚扯了扯嘴角。

這個反應確確實實是她想要的,可是看著阮寒星這副“既然你想我就配合你,愛說說,不說算了”的敷衍架勢,她的心底又誒有辦法有絲毫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仿佛就算她接下來不管說什麼,都是阮寒星故意配合,才讓她有機會演下去。

真是讓人不爽極了。

跟吞了個蒼蠅似的。

可是她又不能甩頭就走。

今天節目組的任務,不一定能讓她找到跟阮寒星獨處這樣好的機會。

她不想錯過。

眼神閃了閃,她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勾起嘴角露出一點清淺的笑意,用作痛的喉嚨緩慢地輕聲道:“倒也不是被蚊子給咬了……害,阮女士也是過來人,難道不清楚蚊子咬才不是這樣子嗎?”

她輕笑著環視四周,抬起手來示意攝像將攝像機挪開,暫時去拍別的地方。

而她慢悠悠地把自己和阮寒星的麥都給掐了。

這才在直播間觀眾都看不到的時候,摘下了平常那副溫柔優雅的偽裝,露出滿滿的惡意盯著阮寒星。

“這不是蚊子叮咬的痕跡,這是人才能留下的痕跡呀。”

她故意說得曖昧不清,眼神看著廚房的方向,流轉的波光溫柔似水又仿佛含著三分嫵媚似的。

抬手捂著臉頰,羞窘難言又忍不住翹著唇瓣低笑。

那沙啞的聲音裏全都是甜蜜和嘚瑟,洋洋得意地看著阮寒星輕笑著問道:“其實我也很好奇……霍哥哥平常都是這麼粗魯的嗎?”

阮寒星冷冷地橫過一眼,語調裏都帶上了幾分冷意。

澄澈的眸光微涼,定定地看著她揚起眉梢,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些痕跡是霍沉留下的?”

“這個家裏,除了我們就隻有幹媽和霍哥哥一個男人。除了霍哥哥,還能是誰呢?”

江歸晚托著臉,依然是那副曖昧又甜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