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戲謔的笑意,她故意道:“霍先生你說說,像是他們這樣主動找麻煩的,按照道上的規矩,該怎麼處理啊?”

道上的規矩?

他這一生,雖然也沒有什麼特別分明的是非觀,從來不曾堅守什麼道義。

但是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始終奉公守法,遵守法律。

霍沉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問到這個問題。

他又沒有去道上混過,怎麼可能知道道上的規矩?

但是對上阮寒星那含著笑意的眼眸,他沉默片刻,還是飛快應了聲。

“按照道上的規矩——”

本來就麵無表情的冷漠俊臉,此刻冷冷地沉了下來。

仿若深淵般的黑眸看著綠毛,隱隱仿佛泛著殺意的猩紅,看起來更加危險,確確實實像是個殺人如麻的大佬了。

他冷聲開口,淡淡地道:“這麼不自量力,就該砍去雙手,讓他們認清現實。”

綠毛渾身一抖,感覺自己的手腕似乎真的開始隱隱作痛。

不是吧!

當初看電影看書的時候,看到別人動不動就是要命或者砍手、砍腿的,心裏覺得爽得很,覺得別人這麼做又帥又酷,特別有逼格。

可是那並不代表著,他們喜歡被人砍掉手腳或者要命啊!

綠毛慌死了,臉色慘白一片,忍不住吼了一聲:“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他努力揚起脖子,像是鬥敗了還不肯服輸的大公雞,扯著脖子嚎道:“警局裏的大隊長是我舅舅!你們敢動我,你們就死定了!等著牢底坐穿吧你們!”

他能夠成為這麼多人的老大,當然不是因為他有多麼能打,也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地聰明。

隻不過是因為,他有一個在警局裏當大隊長的舅舅罷了。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還能夠在小縣城裏橫行霸道,一點教訓都沒吃到的原因。

“大隊長很了不起嗎?”

阮寒星不屑地冷笑。

她手上的匕首,拍了拍綠毛的腦袋,故意做出同樣冷酷凶悍的模樣,冷淡地道:“那你就睜大了你的狗眼仔細瞧瞧,看看你的大隊長舅舅,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你。”

她勾起嘴角輕輕地笑開,微笑著道:“還有什麼靠山一並叫來,我倒要看看你的背景到底有多牛,還能讓我們兩個清白市民牢底坐穿。”

大隊長有什麼厲害的?

就算排除了她作為霍夫人的身份,以她投資圈點金手的稱號和這段時間以來,孜孜不倦做慈善的行為,普通的幹部都是要對她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