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沒有別的姐姐。”
阮嘉賜的第一反應卻是先反駁她,絲毫沒有被她的語氣打動。
他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隻知道橫行霸道逞威風的阮家小霸王了。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即使他的年紀還小,也已經清楚了這個世界到底是多麼的殘酷和虛偽。
很多人表麵上對他溫柔和善並不是真的好,有的人看起來冷淡疏離又不好相處,也並不是真的是壞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總覺得電話這端這個人說話怪怪的,忍不住焦躁地抿緊了唇瓣,道:“姐姐對我很好,我沒有什麼要跟你說的。我要跟姐姐打電話,你能把電話給我姐姐嗎?”
江歸晚一把捏緊了話筒,被他一口一個“姐姐”的架勢給氣瘋了。
這個白眼狼!蠢貨!
以前不是很能耐嗎?
又喜歡搶東西又霸道,全天下就沒有能夠製服他的人,討厭得讓人恨不能把他嘴堵上直接扔到江水裏。
怎麼跟著阮寒星,反倒像是個舔狗一樣,乖得離譜?
還一口一個姐姐,把仇人當恩人。
蠢死了。
她咬緊了唇瓣,幾乎要控製不住眼底的陰戾。
勉強笑道:“不行哦,現在還不能把電話給阮女士,現在是你跟我聊天的時間。這樣好不好?你跟我多聊一會兒,我就把電話交給阮女士,讓她跟你聊天。”
阮嘉賜沉默了起來,好半天沒有說話。
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江歸晚的眼睛亮了亮,故作不經意地詢問道:“真的有這麼為難嗎?你很不喜歡跟我聊天嗎?還是說有什麼顧慮呢?”
“我不要跟你聊天。”
阮嘉賜煩死了。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話到底有什麼問題,但是他知道這說話的語氣,跟當初來采訪他的奇怪記者是一樣的。
他一點也不想回答這樣奇怪的問題。
這段時間,因為坎坷的經曆,阮嘉賜確實變得懂事聽話了許多。
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換了個人,他本來略有些霸道凶悍的性子還在。
見江歸晚一直纏著他問些奇怪的話,還不肯把電話交給阮寒星,他頓時發了脾氣。
抬高了聲音不高興地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我都說了不喜歡跟你聊天了你還要纏著我,說這些奇怪的話。你說話好討厭,我不想跟你說話,我要跟姐姐說話!”
這話一說出來,江歸晚簡直要氣死了。
什麼叫她說奇怪的話?
這個小破孩子,她明明是在幫他,他不懂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說她討厭?
她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直播間的觀眾們卻快要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我從來不知道阮嘉賜這麼好笑!年紀輕輕就已經顯露出了鑒別綠茶的高超手段,佩服佩服。”
“當初他跟著江秋雨一起找阮女士的麻煩,我還討厭過他。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玩……笑死了。”
“對著別人都很冷淡,對著阮女士卻乖乖奶奶的一口一個姐姐。啊,我弟弟怎麼沒有這麼可愛!”
“看看這聰明的,江歸晚怎麼誘導都不上當。我忍不住給了我旁邊隻會吃的弟弟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