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被撕開,露出裏麵帶著金邊的契約書。

“怎麼了?是改變主意了嗎?”阿黛爾看到她的動作,便沒有把注意力繼續放在霍沉身上。

之前她的家族不是沒出席過這種場麵。

隻是以往,他們的目標都非常明確,那就是隻找霍沉。

他的實力讓人放心。

自從知道霍沉離開之後,伯納德還時常覺得十分惋惜。

阿黛爾也對英倫強大的霍沉心生好感,才會每次見到都十分熱情。

“看來必須要雙方簽字。”阮寒星粗略掃過這份契約書。

上麵隻寫了達成合作關係需要注意的東西,關於任務隻字未提。

簽字欄有兩處,明顯標注了必須雙方的名字都出現在上麵才能生效。

這樣看來還是比較人性化。

隻要他們堅持不接的話,阿黛爾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這是我說最後一次。”隨手把東西裝回去之後,阮寒星鄭重嚴肅地看著阿黛爾:“不接你的任務。”

冷清的嗓音裏透出堅決。

“不接?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找到這裏是因為瞧得起你們!看你這個黑色羽毛還夠資格替波旁家族辦事。”

阿黛爾的本性終於顯露出來,高高在上又目中無人的態度讓旁邊的埃德蒙臉色變得很差。

“那你就慢慢找吧。”阮寒星把信封塞回她的手中,不再理會,而是挽著身邊的霍沉走向不遠處那張桌子。

從那個桌子的角度正好能觀察到坐在花束後麵的赫連睿澤。

阮寒星瞥見他時不時抬手看看腕間手表,樣子好像在等什麼人。

看著自己手中的信封,阿黛爾怒從中來。

憑什麼他們要拒絕?

阮寒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她下不來台,阿黛爾簡直要被氣死。

“是什麼任務?”看她緊抿著嘴唇,埃德蒙也不是很想得罪波旁家族,便開口道:“如果阿黛爾小姐很急,那我可以接。”

按理來說他也是黑色羽毛的層級,畢竟如今他的位置跟當年的霍沉相同。

自然是可以。

但阿黛爾看了他一眼,碧色眼眸中透出幾分不甘願來:“我就要選剛才那個女人。”

那個黑色羽毛跟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像阮寒星了,勾起她無限的好奇心。

她想看看,麵具後麵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說完這句話,她攥緊手中的信封,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手掌拍在麵前的桌子上,阮寒星已經覺得自己的額角在發疼了。

偏偏在自己有正經事的時候就會被不依不饒的纏上嗎?

“我想我說的很明白——”

阮寒星的話說到一半,便聽到阿黛爾改了自己的說法:“不接可以,我有個要求。”

“你應該搞清楚,我本來就不是必須要接你的任務,自然也不需要答應你的要求。”

阮寒星替她梳理其中的因果關係,冷冷地開口道:“我拒絕。”

然而阿黛爾才不管她說了什麼,自顧自地開口:“讓我看看你的臉。”

阮寒星:??

這個女人是開始自動忽略自己的話了嗎?

阿黛爾確實無心去在意她到底說了什麼,腦中一會兒是阮寒星,一會兒是這個黑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