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赫連薰稱呼對方為堂嫂。

隔著手機隻聽聲音的話,她隻覺得是個脾氣有些跋扈的女人,其他更多的感覺不到。

赫連寒夜會在自己身邊留一個這種性格的女人嗎?

“是赫連寒夜的身邊跟著的一個女人。”赫連薰簡單解釋完,皺著眉頭,十分擔憂道:“她跟你說什麼了嗎?”

剛才一進屋就看到江歸晚拿著自己的手機接電話,她不知道兩方有沒有什麼交流。

“沒有。”阮寒星聽到她的話,也沒多想,隻當是個普通人。

畢竟她打心眼裏感覺,像赫連寒夜這種人,身邊女人如果真的換來換去,也並不算是什麼新奇的事件。

關於對方的私事,她沒興趣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不重要。

“這次的訂婚宴有點不對勁,我覺得你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赫連薰說完,又開口繼續補充道:“隻是我自己這樣覺得。但,不是有句話叫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你們做好心理準備總沒錯的。”

“總有原因,才會讓你這樣想。”霍沉的聲音響起,“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次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我也不確定……”赫連薰眉頭皺得很緊,手指無意識地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雖然赫連寒夜隻說讓我們來參加訂婚宴,沒說其他的,但我能感覺到不是這麼簡單。”

“比如赫連家這次跟著我們來了很多人,還帶上了肖白,如果隻是參加訂婚宴有什麼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又回歸了沉默。

還有赫連睿澤反對的態度,以及聽到她堅持要跟過來時臉上露出的擔憂,雖然很淡,但她察覺到了。

其實很不對勁。

但她還是選擇跟著來。

簡單的通話過後,阮寒星半靠在沙發上,手掌托著下巴,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眼尾沒有規律地輕點。

微涼帶著點水汽的指尖落在眉心,輕輕按了下:“夫人在想肖白?”

她抬眸,對上霍沉篤定的眼眸。

因為身上的傷口按照阮寒星的要求暫且不能碰水,霍沉簡單洗漱了下,額前的碎發沾了些水被隨意捋起,露出額頭。

水珠順著發梢滴落,讓他看起來帶著幾分性感的味道。

雖然口中的話聽起來是問句,但表情已然是非常肯定的模樣。

“嗯。”阮寒星點頭:“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她剛才在赫連薰的話裏聽到熟悉的名字。

肖白。

垂眸盯著自己的手腕,腦中浮現出被自己小心收在首飾盒內的那根手鏈。

是他嗎?

或許……隻是同名?

其實肖白這個名字不算很特別,如果有同名,也很正常。

她沒有細問,隻從赫連薰嘴裏知道這似乎是個年紀不算大的少年,也是跟她一起來參加盛喻飛這場訂婚宴的。

“有什麼想問的,訂婚宴的時候當麵問就是。”霍沉眼底露出幾分不滿,看著她:“已經很晚,夫人現在真的該休息了。”

阮寒星這才將注意力放在麵前男人身上,看他明顯不樂意,卻又強忍不表現出來的樣子,心軟了一瞬。

確實也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