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楓說出自己的名字，卡爾驚問：“你認識我？”
楚楓苦笑了一聲：“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隻是沒想到你會坐輕軌……”
卡爾皺皺眉，他立刻聯想到凱瑟琳吃壞了身體……難道是個套路？
他看了一眼楚楓，還有程美玉，用帶著方言的一種外語說了句什麼。
凱瑟琳搖搖頭，也回了句。
卡爾這才凝重的點點頭。
“對不起，我以為你們是故意接近我們的……所以……凱瑟琳說，她的身體情況知道的人很少，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卡爾很坦然地道歉。
楚楓搖搖頭：“其實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想我這樣的中醫其實是可以看出來的，是不是是酸堿還是其他的能引起她的不適，那就另當別論了。”
卡爾點點頭，若有所思。
楚楓問道：“卡爾，你對中醫藥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凱瑟琳溫和地拉住卡爾的手，對楚楓說：“其實，卡爾受到過傷害，他的祖母有一半的南洋血統，對中醫非常有執念，卡爾從小就是祖母帶大的，她經常給他做刮痧，甚至還刮破皮，卡爾對此深惡痛絕。”
楚楓點點頭：“刮痧、火罐、按壓的確都有些詭異，但是民間學會病使用的很多，一知半解不說，很多時候並不適用也在使用，卡爾你知道為什麼嗎？”
卡爾和凱瑟琳，乃至程美玉都盯著楚楓，等著他說答案。
“因為缺少必要醫療和藥物，更因為貧窮，沒有經濟能力支付，所以人們才會選擇這種依靠刺激身體部位，加快自愈的方式治療疾病。卡爾你是專門研究醫藥的，你應該清楚，藥物其實也更多的時候，是作用於抑製和提高免疫能力，而並不是直接手段。”
卡爾頓時震驚了。
中醫在他心目中一直就是和“巫術”掛鉤的，沒有想到一個年輕的中醫居然能夠直接說出藥物的本質。
“所以，你可以把這種外部刺激加快自愈的手段看做一種無形的藥物，它對身體的傷害遠不如開刀來的大，很多手術其實在你眼裏也應該是不必要的。”
卡爾深有同感。
“我的老板東方女士，也是秉承著這種理念的人，她很想和你談談，隻是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拒絕見她？我能問一下理由嗎？”
卡爾還沒說話，凱瑟琳搶答：“那是因為我，來這裏其實是為了帶我過來散心的，卡爾想陪伴我渡過最後的時光，所以不想人打擾。”
卡爾臉色非常難看。
楚楓：“其實你們不必擔心凱瑟琳的身體，她這種全身的痹症，並不是不能治的。”
卡爾脫口而出：“不可能！全世界的著名醫生我都去找過了，沒有一個人能治，而且這種病症是極其罕見的！”
“別激動，卡爾，你聽我說。”
楚楓倒了一杯水給他。
“我最近也在學習西醫的理論，所以我先給你解釋一下，現在西方的醫學體係其實是後來重建的，之前的古代西醫已經被摒棄了，對不對？其實裏麵有一個基礎的理論，叫做四體液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