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笠翀鐵青著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鄭雅麗又喊了一遍:“請杜隊長上台,杜笠翀隊長在嗎?”
台上的鄭雅麗端莊秀美,聲音甜美,笑容優雅,似乎擔憂地看了一遍台下,其實她的焦距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杜笠翀和楚楓兩人。
團隊的其他人都看著杜笠翀,他們也明白杜笠翀在憤怒什麼。
杜笠翀作為活動的發起人,已經非常配合和讓步了,但是不代表有人得寸進尺他沒有脾氣。
組織讚助,前期杜笠翀和團隊付出了很多,還搭上了時間和精力,可是到頭來,鄭雅麗為首的籌委會一點不尊重他,尤其是杜笠翀還是籌委會委員,居然沒有人通知到他開會不說,冒出來一個戰隊他根本不知情。
為什麼要配合你?
杜笠翀應該是生出了退賽的念頭。
台上的鄭雅麗顯然準備再喊一遍,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出一絲火花來。
鄭雅麗在賭杜笠翀不會退賽,杜笠翀在賭鄭雅麗會讓步。
眼看著僵持不下,這情勢其實對杜笠翀很不利。
楚楓突然小聲說幾句話,杜笠翀一愣,終於點點頭,然後走向主席台。
小米在一邊問:“楚楓,你跟杜老大說什麼?”
“戰隊有了!而且我也參賽!”
楚楓沒有看鄭雅麗,也沒有看杜笠翀,他看得是陳少東。
這貨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正和三個外國專業極限運動員聊的很嗨,而且聊的話題應該是女人,陳少東甚至也不管這些家夥偷看鄭雅麗。
陳少東衝著楚楓投過來一絲挑釁的神色。
楚楓不是那種不戰而退的人,自然要應戰。
“啥意思?”小米沒反應過來。
不過幾秒鍾後,他想起來了,楚楓可不是看起來的這麼斯文,這是一個擁有超強大武力值的神醫,別說是橫渡個三千多米的峽灣,就是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小米都會認為是可能的。
“我知道了,你是想用實力去擊敗這些專業的家夥,結結實實地打他們的臉?”小米興奮地揮舞著拳頭,“那,我算這個戰隊的是不是?”
楚楓原本想說自己想打臉的是陳少東,不過被小米這麼一打岔,他有了一個新的念頭,他打量了小米一番,“小米,你遊泳的成績怎麼樣?想得冠軍嗎?”
“冠軍?”小米的臉紅了,隔半天蹦出來一句,“我媽也來了。”
得冠軍和你瑪來了有什麼聯係嗎?
“那個,我媽從小到大就希望我得個冠軍,可惜從剪紙比賽到拉丁舞,我……都是前十名,就是沒有一個冠軍。”
楚楓也是無語了,這麼強壯的體魄幹嘛去學剪紙和拉丁舞啊?
楚楓安慰他:“你總會得一次冠軍的,沙子總會發光的。”
“不是沙子裏的珍珠嗎?”
楚楓斜眼,你算哪顆珍珠啊?
台上杜笠翀已經回複了往日的風度,侃侃而談,從組織這個比賽的初衷到將來極限運動的展望,盛讚了市裏的英明決定,以及籌委會的機製靈活,就是不提鄭助理。
鄭助理在一邊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