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蟊賊終於醒了,隻是臉色蒼白些。
“二哥,你活過來了啊!”
鄭雅麗咬牙切齒在嘀咕:“蟊賊的命,也是人命?”
一句蟊賊的命也是人命,可不僅讓鄭雅麗聽到之後,改變了對楚楓的看法,也讓年輕人他們聽到了肅然起敬。
年輕人掃了一眼剛才說要對付楚楓的家夥,那家夥立刻臉紅耳赤。
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願意做賊的,也不是誰做了賊之後都自暴自棄,不想過上正常人生活的。
可是一日做賊終身為盜,做過賊被處理過的人都知道,一旦踏上這行,就是永遠被人看不起的賊。
沒有誰把賊的命看得和其他人的命是一樣的?
現在他們遇到了一個!
年輕人蹲下來,再次檢查同伴的傷口,他幾乎驚呼出聲。
剛才看到的深切傷口還在濯濯冒著鮮血,止也止不住,現在……就跟被毛刺劃過一般,隻剩下一點點創口,裏麵再沒有鮮血湧出,他是怎麼做到的?
在沒有任何器械、藥物的情況下,連紗布這樣的敷料都沒有?
年輕人看看自己的同伴,這些人都是一起出來打工的,最初也都心懷夢想,可是一朝行錯成了賊,年輕人還成了賊頭,但是他篤信因果報應,自己恪守著一些原則,總是抱著一線希望可以洗白上岸。
有次算命,一個老瞎子據說很靈,說過“來年有貴人相助,脫離苦海。”
“貴人……貴人相助……難道這個貴人就是……”
他喃喃自語被同伴聽到了:“老大,你嘀咕什麼貴人呢?要是真遇到貴人,二哥還會糟這會罪啊?”
年輕人不理同伴,他偷看了一眼楚楓,怎麼看都覺得楚楓氣質出眾,儀表堂堂,又有本事,他要不是貴人誰是貴人?
年輕人心裏盤算著,該怎麼搭上這個貴人的線呢?
而另一邊,三個年輕人正圍著二哥呢。
中巴車要開四十多分鍾,現在已經行程過半,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這些經常坐車的都知道,這是到了狗家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說是狗家寨,其實就是靠近狗家寨的一個大彎道,修公路的時候,這裏是露天臨時貨場,路修好之後,這裏成了一片大場地,不僅有擺攤的,還有幾個簡易茅房。
沒等這幾個蟊賊去交涉,司機已經叫起來:“停車啦,放放水,吃點東西,抽根煙啊……男的可以去左邊的樹叢,女的麻煩去那邊的茅廁!”
門一開,就有人下車了。
“怎麼停車啦?”年輕人過去交涉,“趕緊開車去醫院!”
“這不是要放放水嘛……就五分鍾。”司機說著自己也跳下車去。
放水?
失財唄!
蟊賊們還不清楚裏麵的路數嗎?
大多數乘客會被那些無量攤販拉去強製消費。
而往常,他們這些蟊賊也會找準目標,弄到錢物,甚至直接就從狗家寨回去了。
“你下車嗎?”鄭雅麗有點尷尬地問楚楓,她白天心急火燎,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的水,車子不停不要緊,一停下來,她就有了感覺,隻能夾緊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