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桐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有男人急促的喘氣聲,黏糊糊的感覺蔓延全身。
她難受得呻吟出聲,眼前頓時出現一片猙獰的火海,刺痛的灼熱感從雙腿間直湧上天靈蓋!
她痛得豁然瞪大眼,男人布著汗水的臉上勾著譏嘲著笑,“顧家送來的人,真不錯。乖,把腿抬起來搭著我的腰。”
“你是誰?”
楊子桐撐起身,腦袋上卻響起清脆的哐當聲!
扭頭一看,雙手竟被銀色的鐵鏈拴在床頭上,她根本掙脫不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她今晚隻是應邀出席表妹的婚禮,到底是誰把她拴在這裏?
“真不乖。”男人哼笑了聲。
“你放開……啊!”
男人突地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乖乖配合我,老婆,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不可能!今晚明明是顧柔的婚禮,不是我!”
茶黃色的燈光照亮了他五官立體的臉,恣意的拿來一根煙含在嘴裏,“身材不錯。”
他輕挑的睥睨過來,半濕的劉海遮不住額角的小疤痕,偏偏他的動作裏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
“你是——”楊子桐激動的拱起身,話音湧到喉嚨又被硬生生的咽下去。
她並不想把這人的名字念出來!
對方沒有把她煞白的臉色放在心上,撿起地上的浴袍穿上,“我明早有個會議,休息一晚後,你自己坐車回婚房。”
“……”楊子桐看著他離開。
等到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她鬆開了捏成拳頭的手。
蕭臨……
竟然是蕭臨。
她搓了搓掌心裏粘稠的血跡,剛才因為要忍受蕭臨的粗暴,指甲已經把掌心戳痛。當看見蕭臨的那一刻,掌心直接被戳破了。
比汗水更加濃稠的血液滑流在手腕上。
她卻被拴在床頭上無法止血。
楊子桐閉上眼睛休息,盡可能的恢複一些體力。
然而,房門驟然被推開,外界的亮光刺痛她的眼睛。
“太太,先生讓我幫你收拾。”
楊子桐極力望去,一個二十多歲的清秀女子站在房門口,臉頰上泛著紅暈。幫她解開鐵鏈時,女子全程側過臉不敢看她。
接過浴袍擋住身上淩亂的痕跡,床單上隨處能看見皺褶和鮮血,不難想象方才的激烈。
勉強站起身,眼前一陣暈眩,像是酒醉的後遺症,“新娘的家屬都回去了?”
“是的,太太。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婚禮在十一點就結束。先生陪了你一整晚,不過臨時有些急事,他必須馬上離開。”女子急著又補充了些解釋,給她遞來一杯溫水。
楊子桐把水喝完,就去到浴室裏對著洗手盤扣喉,把還沒有消化完的晚飯嘔出來,濃烈的酒精味讓她擰緊眉頭,可她並不記得自己今晚有喝醉過。
就好像忽然失去知覺,再度醒來就被拴在床上,屈辱的承受著。
“你叫什麼名字?”
“太太,我叫何小艾!”何小艾立刻給她遞來毛巾。
“何小姐,麻煩你暫時借我兩百塊,手機也借我用一下,再順便幫我準備消毒水。”
“好,好的,太太。”何小艾抖了抖,馬上從牛仔褲掏出錢包和手機。
楊子桐走到窗戶前,確認何小艾已經出門後,她撥打了顧家的電話號碼。
“哪位?”接聽電話的男人睡意朦朧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