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幾個朋友。怎麼了？”
“我覺得你今天的心情很差，一整天都沒有怎麼說話。”遊東衍擔心的看著她。
明明個子比她高出許多，眼神卻可憐巴巴的。
楊子桐揉著他的腦袋，有些擔心自己不在之後，誰能照顧這個師弟？可是，她和蕭臨之間沒有一笑泯恩仇的可能性，有些事，她必須要做。
戳在心裏十九年的刺，始終要撥掉。
她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東東，這是我外婆和我媽媽給我留下的一棟私人公寓，就在一環路那邊。我沒時間過去住，又不想把房子空著，你有空就過去幫我攥攥人氣，免得房子空得太久，陰嗖嗖的。”
“可是，我沒有人陪我去住，在宿舍裏住我還能碰見幾個相熟的護士和醫生。”
“醫院的宿舍始終是醫院的，你得有自己的房子。你怕沒有人陪，可以養隻寵物陪你，我會跟物業那邊交代好的。”楊子桐順勢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要出去了。”
“師姐。”遊東衍拉聳著腦袋盯著她，“你還會回來嗎？我，我幫你把明天中午的午飯訂好。”
“會的。”楊子桐揚起笑容，眼神卻有些暗淡和猶豫。
她看得出蕭臨很討厭吳乾合作，自己跟他們合作，恐怕會觸了蕭臨的逆鱗……
遊東衍張了張口，沉默的站在一旁咬著唇，緊緊的盯著她。
楊子桐沒有多說，又揉揉他的腦袋以示安慰，快步去到停車場，開車來到一處並不出名的公寓小區。
“你就是姓楊的那女人？”
一下車，一個把劉海染成枯黃色的小青年叼著根香煙走過來，流裏流氣把她上下打量一圈，“走吧，乾哥在等你呢！”
小青年走在前頭，不時借著抽煙的動作警惕的瞥向她身後，提防她還帶著同黨過來。
乘坐電梯來到公寓的七樓，小青年走到門前有節奏的敲了幾聲。
裏麵很快傳來“哢嚓”的開門聲，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站在裏麵張望了幾眼，見小青年衝他比劃了一個手勢，對方才開門。
“乾哥，人過來了。”
楊子桐望進還算整潔的客廳裏，上次在餐廳有過一麵之緣的壯漢正坐在沙發上翹著腿。
看見她過來，吳乾一腳把旁邊的小椅子踢開，指著那張空著的單人沙發，“楊小姐，是吧？來，請坐。我這兒沒什麼好吃的，招呼不到。”
“吳先生客氣了。”楊子桐越過地上的啤酒罐，還有幾個紋著紋身的男人站在陽台上閑聊。
但看見她坐下，那幾個男人趕緊離開，跟吳乾打了聲招呼後走進房間裏，把門關上，似乎不想打擾他們說話。
“我跟姓蕭那小子的事情昨晚都跟你說了，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包東西你拿回去，找個機會讓蕭臨吃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吳乾翻開茶桌上的雜誌，從底下抽出一小包白色粉末扔在她麵前。
楊子桐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甜膩的幽香弄得鼻子很不舒服。她冷下臉，“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