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太猛,驚得冷少煜趕緊跟著她走,還想伸手去拉她,嘴裏叫著:“許紫,你想做什麼?”
許紫甩開他要拉她的手,大步地走進了客廳裏。
她在客廳裏找到了唱K時的話筒,那是冷少煜年少輕狂時買的,她記得是放在客廳裏。
這麼多年了還在原處。
幸好冷少煜是由沈碧玉一手養大,年少時,沈碧玉還是當家人,住在中心主屋裏,等到冷少燁當家時,沈碧玉依舊住在這裏,冷少煜自然也是跟著的。
所以他以前的東西,很多都還保留原樣。
見她輕車熟練地翻找出他年少時在家裏唱K的話筒,冷少煜眸子神色加深,看來在她的記憶裏,還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猜到了許紫想做什麼。
冷少煜喚來了淩九和宗正,吩咐著兩名保鏢幫許紫的忙。
沈碧玉等人不知道許紫要做什麼。
直到音箱,話筒都被搬到了院子裏,並且通上電,保證能用時,沈碧玉頓時明白過來,卻太遲了。
許紫拿著話筒,就對著話筒大叫著:“冷金其是小野種!冷金其是小野種!”
她大聲嘶吼,又通過話筒音箱加倍擴音,讓整個冷家大宅,甚至與冷家為鄰的許家大宅所有人都能聽見她的吼聲。
冷少煜剛才的話提點了她。
劉美君罵她的兒子小野種,她也罵冷金其做小野種,讓劉美君嚐嚐自己兒子被人罵野種的滋味。
“許紫!”
劉美君幾乎是瘋了一般撲過去,伸手就要奪取許紫手裏的話筒,罵著:“你瘋了,你居然罵我家金其,你那個小野種能和我家金其比嗎?”
她家兒子可是冷家的嫡長曾孫。
在冷家的地位是僅次於冷少煜的,是老太太的心頭肉。
許紫高舉起話筒,不讓劉美君搶走。
“夠了!”
沈碧玉喝斥一聲。
劉美君停止搶話筒。
沈碧玉走過來,狠狠地瞪了許紫一眼,伸手就拿過話筒,她親自出手,許紫隻得鬆手。
把話筒扔在地上,沈碧玉壓抑著怒火對許紫說道:“許紫,美君罵你兒子做野種是她不對,你已經教訓過她了,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奶奶!”
劉美君憤恨地低叫起來。
沈碧玉冷著臉,“你閉嘴,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嗎?堂堂冷家的二少奶奶,像個街頭潑婦似的,你不嫌丟臉,我這張老臉都嫌丟人。”
劉美君自覺受了委屈,老太太還教訓她,她瞪著許紫的眼神都恨不得把許紫瞪成黃蜂窩。
冷少煜在這個時候笑著附和沈碧玉的話,“二嫂,奶奶說得對呀,咱們都是有素質,有修養的人,怎麼能開口閉口罵人呢,那樣可掉身價了。”
劉美君恨毒了他,見他那張帶笑的俊臉,就是一肚子的火。
重重地哼了一聲,她氣呼呼地走人。
“慧蘭,美君那孩子肯定委屈得慌,你去開解開解她,別為一些不相幹的人氣壞了自個兒的身體,那就太不值得了。”
沈碧玉吩咐著兒媳婦去安慰劉美君。
她還暗指許紫母子倆是不相幹的人。
胡慧蘭投給冷少煜一記晦暗難明的眼神後,便去安慰她那個吃了敗仗的兒媳婦。
沈碧玉偏頭看了站在她身邊的冷少煜。
冷少煜笑著扶住她老人家,很孝順地說道:“奶奶,我扶你進去,屋外熱死人了。”說著扶住沈碧玉往屋裏而回。
沈碧玉又氣又無奈的,“煜兒,你呀,奶奶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那臭脾氣能收斂一下嗎?”
冷少煜嘻嘻地笑,“奶奶,你老人家都活了一把年紀,還沒有聽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沈碧玉又是歎氣,“是奶奶的失敗。”
“奶奶別氣了,與奶奶無關,是煜兒天生的脾性不好。”
沈碧玉嘀咕著:“小時候的你像許博那般聰明俊秀又可愛乖順。”
冷少煜笑而不語。
“奶奶,為了避免剛才的事情再次發生,明天你還是傳話下去吧,以後誰都不要叫許博做小野種了。正如他當初駁斥我的一樣,他就算不知道生父是誰,但也是有父親的,都是有父母生養的,他怎麼就成野種了?野種是野生的,是沒有人生養的呢。”
沈碧玉順著他給的台階下,“好吧,我明天就傳話下去。不過許紫這樣對你二嫂還是不妥的,怎麼說她都是弟妹,你二嫂是嫂子,一會兒你好好地說說她,明天還是去給你二嫂道個歉吧。”
“你二嫂是罵了許博做野種,不過許紫也罵回金其了,算是出氣啦,更何況她還打了你二嫂一巴掌,她算是點盡了上風,給你二嫂道歉,你說是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是許紫的事,我不管,我和她說好的,互不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