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居裏本來就清淨，此時隻有保姆和顧晟在，連一根針掉下來地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少爺，寧小姐是早上出去的。”保姆彎著腰，大氣都不敢喘：“你要不給她打個電話？”
顧晟靠在沙發上，將手裏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不用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開門的鑰匙聲。
寧燦進門就脫了外套，將包和大衣提在手裏：“唉？你今天回來的那麼早啊？”
“寧小姐。”保姆欲言又止。
“恩？”寧燦看保姆滿臉心事的樣子有些疑惑：“怎麼了嗎？”
保姆搖了搖頭：“沒什麼。”
“去準備晚餐吧，阿燦想吃什麼？”顧晟笑了笑，眼底卻一片冷清。
寧燦心情恢複的還可以，想了想：“茄子和雞肉吧，不過味道最好清淡一點。”
“好。”保姆點了點頭，逃跑似得去了廚房。顧晟氣壓太低，實在是讓人害怕。
寧燦在顧晟身邊坐下，有些疑惑：“你今天有點怪怪的。”
“沒有。”顧晟伸手將寧燦的腰肢攔住，卻沒做別的，隻是擁著她，笑的很平和：“今天去那裏了？”
“你身上煙味好重。”寧燦皺了皺眉，推開了顧晟，隨口道：“我就是去了躺醫院而已。”
“去看外婆怎麼不讓我陪你去？”顧晟從桌子上拿起煙盒又抽了根煙，卻隻是夾在指尖把玩著。
寧燦愣了一下。
“你不是工作忙嗎？而且我外婆不喜歡你。”寧燦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這樣的事情，哪裏有那麼多理由。”
顧晟手頓了一下：“也是，她不喜歡我。”
寧燦覺得顧晟有些莫名其妙，別扭地站了起來：“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了。”
“等等。”顧晟把煙放在桌子上，也站了起來，語氣已經嚴肅了許多：“今天和誰出去的？”
寧燦背影一僵，回頭笑了一下：“你連這都要管嗎？”
顧晟冷笑了一聲：“江臣川就有那麼好？值得你一直念念不忘？”
寧燦握住衣服，垂眸：“我和他隻是朋友而已。”
“你讓人監視我嗎？”寧燦吐了口氣：“既然你知道了，那又有什麼好問的？”
顧晟的臉繃的緊緊的，眼睛裏的風雪幾乎要將人淹沒：“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要聽一個確切的回答。”
“高中的同桌，現在的朋友。”
“就隻是這樣？”顧晟的語氣帶著質疑和侵略性。
寧燦語氣已經不耐煩：“你愛胡亂揣測，我說什麼你都不願意聽，既然如此，我的回答對你而言有任何意義嗎？”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顧晟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拿出裏麵的照片揚了揚：“你如何解釋，動作那麼親密，隻是朋友而已？”
寧燦看著照片麵無波瀾：“那麼看不上我，不如去和你的林惜雪相親相愛吧。”
顧晟：“突然說這個什麼意思？”
“我不想再解釋什麼，你愛信不信。”寧燦說完就上樓了，腳步卻比先前沉重了許多，進臥室任由門虛掩著。
寧燦蹲在地上捂著臉，心裏一陣陣的煩悶和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樓下響起了汽車開動的聲音，寧燦走到窗戶前果然看到顧晟開車離開。
“叩叩叩”
“寧小姐，少爺讓我把東西給你。”保姆在門口站著。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