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倒春寒,寒風凜凜,
小南:“上將大人,哪輛戰車還有閑餘?”
副將:“我去問一下。”
他們用電波交流,蘇由一句都沒聽見,她看著他們嘴唇一動一動,隻覺胃部絞痛,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昏厥了過去。
蘇由墮進了無邊黑暗中,深深的夢魘壓得她喘不過去,被她射殺的人叫囂著要找她索命,嘶吼著撲上來要將她撕為粉碎。
蘇由連連搖頭,想要抗拒,最後被挫骨揚灰成了齏粉。
戰車裏光線昏暗,隻有淡弱的燈光在發亮,永生人具有夜視功能,根本不需要太過強烈的燈光就可以看清楚一切。
慕修麵無表情的盯著病怏怏的蘇由,命令道:“給她催眠。”
小南:“是。”
古老悠緩的樂曲緩緩奏響,如同大海塞壬的歌唱,美妙又動聽,在那樂聲的安撫下,蘇由果然不再動彈了。
慕修探了下她的腦袋,手臂的顯示燈跳到了40,她竟然已經發到40°的高燒了。
小南露出了一抹相似於人類的擔憂的表情:“慕修殿下,蘇由小姐需要急速降溫。”
慕修薄唇掀動:“那就降!”
小南下士弄來了冰塊,問:“我要把蘇由小姐的衣服脫幹淨,慕修殿下是否回避?”
慕修當即似笑非笑道:“你見過哪隻寵物在接受治療時,主人需要進行回避?”
小南明白,動手將蘇由的衣服脫得幹幹淨淨,雪白的胴/體橫陳在床上,宛如精致的瓷器,肌膚白皙沒有一絲缺點生生令人驚豔,饒是小南都感覺自己呼吸粗重了一些。
蘇由呼吸起伏,鎖骨翕動,胸脯一聳一聳,迷亂人眼。
慕修看了一眼,異瞳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當即無聲地轉身退了出去。
小南沒有覺察,對蘇由進行降溫,幾個小時後,蘇由各方麵指數恢複了正常,進入了沉睡。
當蘇由再次醒來,眼前是一片昏暗的光線,床頭坐著朦朧的高大的人影。
蘇由清醒的往後一彈,聽得那冷漠的嗓音充滿嘲笑:“蘇由小姐這麼怕我?”
蘇由張口,嗓子刺痛幹澀:“我在哪兒?”
慕修轉頭對上她的眼:“我的戰車上。”
蘇由一驚,她為什麼會跑到慕修的戰車上來?慕修對她做了什麼?
見她小臉升起戒備,慕修嗤笑:“怎麼,想下去?”
蘇由說:“是。”
慕修站了起來,本來開闊的空間因為他的站立變得無比狹小,他背對著他,不屑道:“如果你不想死,我勸你最好識趣。”
蘇由還是將被子掀開打算下床,她不想和慕修同處一室,更別提在他的戰車養病。
然而,她還沒起身,就被高大的身軀給壓了回去,他的手臂抵著她的胸口,陰冷道:“我不準你走,你以為你走得出去?”
蘇由漲紅了臉,快要喘不上氣來,永生人的體重本就比人類偏重,他又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瘦弱的她根本承擔不起這樣的重量。
“還是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些什麼,你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嗯?”
蘇由頓時睜大了眼。
難道慕修是那個男人……
慕修眯著狹長的眸子,冷哼著起身,直立著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如同在看一隻螻蟻:“即將抵達王都,你最好把自己養好,否則公爵看了不滿,你的小命就沒人能保得住了。”
蘇由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僅是兩秒鍾的閃過,她也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不可能,慕修一路上如何對待她有目共睹,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那他多半有病,才會屢屢找她麻煩,並熱衷於羞辱於她。
不說一夜夫妻,隻從人類與人類的情誼來說,他都不該這麼對她。
她更願意相信希白是那個男人,起碼希白救了她,而且希白至今都處於一種清冷的令人揣測不透的狀態,潛伏永生更為適合,而不是慕修這樣個性強烈一眼就能令人注目的人。
蘇由垂睫:“是,慕修殿下。”
慕修踏著高傲的步伐離去。
蘇由落宿在慕修的戰車上,小南也住了進來,24小時的監侯著,觀察著蘇由的病況。
外出勘測的巡邏隊彙報了前方路線,沼澤地是因地質臨時形成的占地麵積並不大,可以換路繞行,部隊再次往前行進,王都近在咫尺。
小南的心情十分雀躍:“蘇由小姐,我們即將再次見到公爵。”
蘇由突然覺得她和小南,小南更像是公爵的寵物,而實際上作為寵物的她對於康樂公爵沒有一絲感情,上次見過一麵,時隔多日她連他的長相都忘了。
蘇由說:“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