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昏暗的囚室。
江雲樂躺在冰冷潮濕的地板上,雙手捂著肚子,細密的絞痛猶如一把把刀子,割裂著她的靈魂,身上藍色的囚服,早已被不斷流出的血水弄染成紅色。
旁邊是一個針筒,剛才她被注射了大量的胰島素,可以指使她死的劑量。
藥效慢慢發作,她的身下漸漸蔓延出一灘血水,她知道,那是她剛剛成型的孩子。
“許文康,我們相識七年,結婚三年,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身體受不住的痙攣,抬頭聲嘶力竭的質問站在麵前的男人,往日那雙靈動純真的眼睛裏隻剩下淒涼而絕望。
她怎麼都想不到,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竟然是讓她孤苦的源頭。
挪用公司公款,鋃鐺入獄也是他一手策劃的,可笑她把財狼當做是愛人,引狼入室。
“江雲樂,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吧!”
許文康還是往日那副模樣,如翩翩君子溫文爾雅,但是她頭一次在他眼中讀出了駭人的陰狠。
“不把你弄進來,我怎麼能高枕無憂做無得江氏總裁?”
“再說了,這根本就是你咎由自取,你公司的產品害人無數,怎麼能怪得了公司?這可是你自己害自己”
許文康說的義正言辭,但是眼中卻閃爍著滿滿惡意。
“為了暴利害人的可不是我,是你。我身為你的丈夫,不能看你繼續犯錯,隻能忍痛檢舉你,希望你可以改邪歸正。但沒想到你不知悔改,還動手殺人,嘖嘖嘖。”
江雲樂聽著這些顛倒黑白的話,隻覺得眼前一黑。
殺人,她沒有殺人——
“殺人,也是你安排的?”忍住了渾身的顫抖,江雲樂開口。
“真聰明,你就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許文康得意大笑。“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你的孩子不是我的,隻是一個野種。”
肚子墜墜的疼痛撕扯著她的神經,但此時江雲樂已經顧不得,她被他後麵的那幾句話吸引了注意力,她咬著牙質問:“你說什麼?什麼野男人?你說清楚!”
結婚三年,許文康一直以公司很忙的借口不和她同房,婆婆刁萍無數次諷刺她是不會生蛋的母雞,殊不知是許文康一直沒有碰她。
後來她被催的急了,再加上妹妹江可心的慫恿,在酒店開了間情趣房後約許文康去,許文康確實去了!難道她連自己老公的樣子都會認錯嗎?
恍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江雲樂瘋了。
“嗬,”許文康冷哼,“我可得感謝你呢?不然我的計劃怎麼會這麼成功?”
他說著,也不等江雲樂回答,直接從手機裏翻出一些照片,放在江雲樂的眼前。
照片上的男人沒有露臉,露出的後背上有一個詭異的黑色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