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許文康的三姑六姨都震驚了,看向許文康的目光裏滿是鄙夷。
不是說給了一百萬彩禮錢還送房送車嘛,怎麼人家女方說他什麼聘禮也沒給?
他們就說嘛,許文康家境這麼平凡,刁萍供他上完大學都費勁,哪來的那麼多錢娶媳婦兒,還請了一村子的人來參加婚禮,說包吃包住包車費,這錢肯定是從人家女方那裏拿的吧!
一時間賓客中議論紛紛,這些話全都落進了許文康和刁萍的耳朵裏,許文康都快把戒指盒都給捏碎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尷尬又氣惱。
不知道江雲樂突然搞什麼幺蛾子,為什麼說不結就不結了,還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咳……昨晚樂樂感冒了,不聽我的話非要吹空調,我不讓她吹,所以她生我的氣了,到現在還沒消。”
雖然心裏恨得牙癢癢,但他麵上還得披上溫文爾雅的皮,迅速組織好了語言,對賓客們‘解釋’:“以及剛才她說的話是玩笑話,請各位不要當真,抱歉讓各位看笑話了,我這就哄哄她,請再稍等片刻……”
然而,他的話一說完,喇叭裏又響起了江雲樂的聲音:“誰跟你開玩笑了。許文康,你還要不要臉?白吃白喝我四年就算了,現在還想帶上三姑六婆七叔叔還有你那個兒寶媽來白吃我一輩子,你真當我是扶貧辦的啊?”
許文康聽後,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同時也非常疑惑,今天的江雲樂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精明了?還這麼咄咄逼人,簡直不像是平時那個滿腦子隻有情情愛愛的傻女人。
“樂樂,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管你那麼多事。”他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的怒火,溫聲細語的哄江雲樂:“但是你的重感冒還沒好,醫生說不能再讓你著涼,我也是為你好呀。結婚這麼莊重的場合,你就先別跟我鬧脾氣了,你看弟弟妹妹們都笑我們了。”
在教堂閣樓上廣播室的江雲樂聽了他這些話,心裏止不住的冷笑,許文康雖然嘴上說著是他的錯,但句句都在暗指是她任性不懂事,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真是厲害。
“請你搞清楚一點,他們笑得不是我而是你,又不是我不給一分錢聘禮就想娶老婆。”江雲樂懶得再與這種人多費口舌,最後對他請來的三姑六婆說了一句:“叔叔阿姨們,這場宴席就當我江家請了,住宿費和來回車費呢,你們就找許文康吧,畢竟他大方我小氣!”
把話筒一關,也不再去聽許文康放狗屁,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這種狂虐渣男的感覺簡直好到爆炸,心情愉快得不得了。不過她知道,按照許文康和刁萍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畢竟,這對吸血鬼母子還窺伺著她手上的遺產呢。
江雲樂脫掉了身上的婚紗嫌惡的扔在一邊,換回常服,一個人悄悄地從教堂的後門離開了,誰都沒找到她。
來到馬路上正想打車的時候,突然看見一輛車就停在路邊,那輛車好像還是她家的車,正好省了打車錢。自從經曆過上一世被許文康騙光錢財的窮苦之後,她就變得格外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