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還開著呢,她的嗓門很大,李頡生怕她這不入流的話被鄰居聽去,於是立刻捂上她的嘴,用腳把門踢上。
被捂上嘴巴的惠然很不舒服,加上喝多了酒,臉頓時憋得通紅。
“唔唔唔,放開我!”她用力地捶打他。
李頡警惕地睬了她一眼,視線範圍內,掃到了室內的狼藉一片。
地上散落著空易拉罐,以及她另外一隻拖鞋。
“你不吵吵嚷嚷,我才放你?聽到沒?”他威嚇著。
惠然眨巴了下眼睛,點點頭。
李頡這才猛地鬆開手,沒想到,剛放開她,她又開始糾纏了。
雙手捧著他的臉蛋,踮起小腳,直接親了上去。
“黎(李)帥哥,咱們來啪啪吧,我是女人”
她含糊不清道,像個瘋子一般,忽然撲倒他。
縱使李頡身強體壯,可被這突如其來的狠力一撞,還是往後栽去。
為了不讓身上的人受傷,他隻能自己遭點罪,雙手護著她,摔在地上。
本來摔得就夠痛,身上的人兒還特別不安分。
首先,便扒他的褲子。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直接。反正做了再說。
笑眯眯地用力扯皮帶,皮帶偏偏很難扯,氣得她抓狂。一邊呼氣,一邊坐到了他身上。
這一坐,千斤壓頂。
“我擦,姑奶奶……我……”
這重量,直接坐到他最脆弱的地方,讓他疼到皺眉咬牙,卻連苦都說不出。
和一個醉酒的瘋子講道理,那不是對牛彈琴麼?
“姑奶奶,你要做什麼?不帶這樣的啊!我還沒交過女朋友,還是個童子身。你……你給我停住!”
李頡一把拽住惠然的腰,想要把人拎起。
可酒醉後的她蠻橫,而且力氣大。兩條小腿向內成O形,頓時形成了一個鐵鉗的形狀,夾住了他的腰。
非但推不動,反而越推,她的力氣越大。
“不準動!再動,再動我就掰斷你!”她醉眼朦朧地瞧著自己P股底下的人,威脅道。
這威脅可不是說著玩的,話音剛落,果真用手狠狠地去折他那。
“我的姑奶奶……嗷嗷,痛。我不反抗,我不反抗還不成麼?”李頡欲哭無淚,嘴巴顫抖地都合不上。
一方麵是痛,另一方麵,是傷心。
他二十四年的純潔生涯啊,就這麼被人奪去了,而且還是個這麼虎的女人。
要是別人知道他是被女人強的,那都沒臉見人了。
“姑奶奶,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放過我?”
“不能!再嗶嗶,再嗶嗶我就親死你!”
她繼續威脅,說畢,整個身子欺了下來,整張臉埋在了他的嘴邊。
她扣了兩下,急了,頓時哭了起來,“哇嗚嗚,為什麼解不開?扣子,就連你也欺負我麼?你也不喜歡我!你們都不喜歡我!你們都討厭我!”
她開始一遍又一遍地捶打李頡的胸膛,捶地‘砰砰’作響。
李頡雖然被打地很痛,可是看到惠然這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忍。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甚至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想到一進門,她張口直呼自己‘黎帥哥’,他頓時皺了皺眉:應該和黎燁有關吧?
“說你蠢你還真蠢。人家姓黎的喜歡高端品味的妞,像安姿雪那種,你再看看你自己,他怎麼可能瞧得上?你怎麼就不死心?”
“嗚嗚。”被他這麼一吼,惠然哭得更傷心了,身子從他身上歪斜下來,爬在地板上,將自己蜷縮起來。
背在瑟瑟發抖,尤其是她還光著一隻胳膊,露著腳踝。
這大冬天的,躺地上一會兒就會著涼。
“你起來!別裝死!”李頡站了起來,用腳踢了踢可憐兮兮的人。
惠然非但不動,反倒把自己抱得更緊了,那樣子,看著就令人難受。
“好了好了,我不罵你了。我抱你去床上睡好吧?”
他說著,彎身將人抱了起來。
蜷縮的人兒如嬰兒般,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裏,不像方才那般蠻橫粗暴,而是將淚兮兮的臉蛋往他衣服上蹭。蹭地他衣服髒兮兮的。
他有些嫌棄,可又很無奈。
算了,難得看她可憐一回,就讓這點她吧。
歎了口氣,李頡抱著人,來到了臥室。
將人抱到床上,正要走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衣袖。
她仍舊昏昏沉沉,臉蛋通紅,扯著他的袖子不放,“黎帥哥,別走。”
這一句‘黎帥哥’,叫得人心都化了。
隻可惜,喊的是‘黎’,而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