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答應和我正式交往了吧？”張嚴邊轉頭看著小兮，笑道。
下午的陽光慵懶迷人，曬得小兮朦朦朧朧像是在夢中神遊。張嚴邊的臉如同一個大餅，在陽光下微微發亮，這時候小兮覺得他的臉棱廓清晰，剛毅有神，很有男子漢的感覺。尤其新近留的那一抹小胡子，更平添一份男人氣概，讓她很有安全感。
而陽光並不分人，此時也照在小兮臉上。那張像是夢遊娃娃的臉，皮膚嬌嫩；而那一抹紅唇，充滿青春氣息，讓人覺得，隻需那紅唇的輕輕一吻，饒是多少滄桑都可以抹去。
小兮淺淺得笑，對著張嚴邊說道：“你憑什麼敢這麼跟我說？”
“不憑什麼，隻是年少銳氣，胡作非為，可不可以？”張嚴邊隨口說道，邊說邊把臉湊近幾分。
“哼。”小兮笑著冷哼一聲，忽然很想在他麵前耍耍小孩子的任性，挑釁似的說道，“難道要我跟你一起胡作非為嗎？”
“你敢嗎？”張嚴邊的嘴角浮起一絲挑釁的笑，又把臉貼近幾分。
“哼。”小兮又笑著冷哼一聲，心裏忽然覺得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了。
“不說話可就是默認咯。”張嚴邊說著，臉已經貼到小兮的臉上，嘴唇正對著小兮的那一抹紅唇，不由分說就吻了上去。
一種暈眩的感覺，像是有一架飛機托著身體，小兮覺得自己頃刻間在那吻裏飛到了雲間。這一刻，曾經縈繞心頭的那多麼複雜的事情，多麼難解的問題都煙消雲散，她腦子裏空白一片，渾身感覺血液都沸騰了，手無力得垂下，好像這一刻就可以飛升雲間成神成仙，或者心神解體化為虛無。
張嚴邊把自己的嘴吻上小兮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種徹底的放鬆。從小的教育，從入伍以來的刻苦訓練，那經曆過的一次次刀口舔血，死裏逃生，那一番番的鬥爭和風雨，那一次次捫心自問，此刻都找到了歸宿，找到了答案。他把自己的嘴在那一抹順從的紅唇中四處探索，舌與舌不停得糾纏，像是兩條血紅色的遊蛇，順帶著的是自己的整個靈魂。
這一刻，似乎有一萬年那麼久，或者，準確得說，比一萬年還要久，久到離譜，久到不能計量。
等到兩人把身體解開，小兮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片刻之前還要耍的小心眼孩子氣，此刻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看著小兮愣愣得瞅著自己，張嚴邊忽然一笑，然後從兜裏掏出煙來，“啪”得點燃，接著深吸一口，噴出一股白氣，轉頭問小兮道：“沉醉吧？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要。”小兮感覺被調戲了，轉頭不看他。
“嗬嗬。”張嚴邊站起來，然後把煙扔掉，張開手臂對著世界大喊，“我張嚴邊終於有女朋友啦！”
“隻是可以正式交往，誰說做你的女朋友了？”小兮站起來，忽然捶他一下。
那拳頭輕輕得，雲彩棉花似的落在張嚴邊肩上，不像是在捶打，反倒是像按摩。
“嗯，好舒服呀！”張嚴邊伸了一個懶腰，對小兮笑道，“再來十塊錢的。”
“嗬嗬，去你的。”小兮轉頭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