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城市裏兩個人單獨旅遊是很奇妙的。
我記得有人說過測試自己和伴侶的般配程度最好的方式就是單獨一起去旅遊,因為在旅遊的過程中,雙方的喜好、三觀和生活習慣都會被暴露出來,在旅遊中要麼是激發矛盾,要麼是分工合作。
我想,如果我和歐珈睿的關係不是現在這樣的話。
他一定是一個完美地通過了測試的滿分戀人。
春城的經濟發展水平僅僅是靠旅遊業支撐起來的,所以在旅遊淡季的時候路上的車輛極少。
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寺廟。
我虔誠地在門口的佛像前上了一炷香,近日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的心一直飄飄忽忽得不到安定。
很多時候我們自己也知道祈禱並不能夠幫助自己解決問題,但是大多數人都和我一樣,不過是想通過這樣一種儀式來求得一份心安。
歐珈睿也在身旁同樣虔誠地祈禱著些什麼。
我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執著一炷香安靜地鞠躬祈禱,卻不知道他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生活到底哪裏還沒有順遂他的心願。
寺廟的建築古樸莊嚴,院子裏的僧人在不急不慢地打掃著庭院。
空氣中除了僧人手中的掃帚清掃落葉時“沙沙”的聲音,和林間清越的鳥鳴之外,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
歐珈睿拿著相機不停地尋找角度拍攝寺廟的各種建築,神情認真而專注,讓人不忍心打攪他。
行走到寺廟的最高處,是一株枝繁葉茂的許願樹。
樹上早就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彩帶,無外乎是生意興隆,早生貴子,有情人終成眷屬之類的願望。
昨天還說著自己沒有什麼宗教信仰的歐珈睿,主動走到樹下麵的桌子前拿起了兩條絲帶。
“寫一個吧,好歹留個念想。”歐珈睿把彩帶遞給我的時候我有一瞬間愣住。
“哦,好。”我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
“你許的什麼心願啊?”八卦之心突然發作的我好奇地問歐珈睿。
歐珈睿沒做聲,拿起自己寫好的絲帶,在我麵前晃了晃。
我自己的絲帶上自然寫的是“寶寶平安出生,健康成長”。
看到歐珈睿寫的絲帶的那一刻,我很難去形容自己是什麼情緒,隻記得或許是太陽光太過溫暖滾燙,曬得我的眼睛也變得溫熱。
歐珈睿的字鐵劃銀鉤,蒼勁有力,赫然寫著幾個“周芯瑤的孩子健康快樂”。
醞釀了很久,我才能用喉嚨發出了一點微弱的聲音。
“謝謝。”
歐珈睿一反常態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寶寶,不是所有的人都排斥你的存在,除了媽媽,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人對你滿懷著善意的。
從寺廟裏出來已經接近中午。
我和歐珈睿重新回到民宿裏收拾好了行李,軒子安排的朋友早就在民宿門口等候我們很久了。
“歐總實在是太見外了,你們想出去玩直接叫我帶你們去就好了。”司機似乎很想巴結歐珈睿。
看到坐在一旁的歐珈睿明顯已經走神了,眼睛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