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覺得這件事情已經處理的算是夠低調了,可是沒想到歐珈睿晚上一回來跟我說的頭一句話還真就是和白天的事情有關。
“怎麼樣?聽說今天林謙他父母上門來了?”
說來奇怪,以前最反感像是個家庭主婦一樣一直呆在家裏的我現在也居然已經慢慢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極其自然地替剛進家門的歐珈睿脫掉了外套掛在了一旁的衣帽架上,見他那一副英氣的眉毛挑起,我心裏也不由得有些意外。
“誰告訴你的?”
雖然沒有專門刻意提醒過王姨不要和歐珈睿說起這件事,不過我心裏終究還是為下意識的誤解而有些不太舒服。
“你別誤會,不是家裏的傭人告訴我的。”
似乎是一眼就看透了我心中所想,歐珈睿他接手來的時候扯了扯領帶,本來就曾經在微博上被評為什麼“最撩人的動作”這麼被他做來,更是賞心悅目讓人心情無端地好了起來。
“隻不過他弄過來沒為難你吧?真是的,看來杜律師還是沒有像我說的那樣做好善後工作。”
沒有開口去問歐珈睿口中所謂的“善後工作”究竟是指什麼,我當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原本還好奇他究竟是從何渠道獲得家裏的消息居然隨著他的話被拋諸於腦後,看著歐珈睿那顯然為我而露出擔憂的麵容,心裏不由得暖暖的。
“你放心,他們也沒能怎麼樣,我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會被人給欺負好吧。對了,聽說他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是稍微斂了斂眉頭,不管再怎麼說,林謙那個人在我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一次了,就連說他的名字都覺得對心情有些影響。
不過好在歐珈睿早就已經不小心我就能明白我話裏的代指究竟是誰,隨我一道走進了客廳,在談論那個同樣不招人待見的家夥的時候,歐珈睿似乎也和我感同身受,覺得提起那個人的名字都是髒了嘴巴。
“嗯,聽杜律師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說意識好像已經恢複了,不過最起碼還得在醫院再躺個十來八天的吧。”
我並沒有讀心術,所以當然不知道此時此刻歐珈睿心裏想的隻是便宜了那小子。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清楚的,如果不是那天昏迷之前歐珈睿答應過我會留林謙一條命在,可能等著他的下場就遠非現在這麼輕鬆了。
真不知道林家婆婆要是知道這一點的話,究竟還會不會慶幸他兒子好歹還留了一條命在。
不過照那些人的人品看來,估計就算是選擇了趁機來敲詐更多的錢那個選項,恐怕也沒什麼讓人覺得好奇怪的。
那就是一群市井小人物而已,說白了,他們與其說是疼愛林謙那一個獨子,還不如說是更希望這個兒子能盡快給他們家繼承香火更為貼切。
“別說這些煩心事了。對了,今天在家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帶你出去轉一下?”
我也是走到客廳裏的時候眼神無意間瞄到牆上的掛鍾才指向不到六點的刻度而已,有些奇怪歐珈睿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早,可是還沒等我開口發問,已經動作迅速,從樓上換了一身居家常服下來的歐珈睿就已經嗓音溫和地開口問道。
“出去轉一下?歐珈睿,你是終於要帶我去滑雪了嗎?”
眼睛一亮,我也是突然想起了這個因為最近突然許多事情纏身而被我壓抑了好久的想法。
自從先前同事聚會時我學會了滑雪,之後就被這項運動著實喜愛的很,隻不過可惜以前總是工作太忙,現在總算是有了機會又有了閑情,所以歐珈睿一提議說出去是我第一時刻想到的就是這個。
“這個……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不過不同於我興致勃勃,眼睛發亮的模樣,那邊歐珈睿抬手習慣性的撫摸了一下我順滑的長發,少見的對我露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
“瑤瑤,你難道不覺得滑雪這項運動眼下對於你而言實在是有些過於激烈了嗎?”
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因為二胎的緣故,這次懷孕我的妊娠反應並沒有頭一次那麼強烈,所以懷孕的頭幾個月,有的時候我甚至並沒有自己也是有了身子凡事都需要格外注意的自覺。
聽他這麼一提醒,我也是稍微愣了一下,半晌才幹笑道。
“是我有些激動了,的確,滑雪這件事還是等明年再說吧。”
“不用等那麼久的。”
估計是我臉上的失望太過於顯而易見,歐珈睿伸手從桌子上早就備好的果盤裏插了一塊火龍果給我,深情寵溺。
“隻要等寶寶誕生你的身體恢複過來,你想什麼時候出去玩我就陪你。你喜歡滑雪嗎?要不要咱們等明年開春一起去瑞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