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有什麼事情能重的過死人們嗎?”

最後那兩個字我說出口的時候,就像是利劍一樣刺痛了一下我的內心,緊繃著一張臉,我看著眼前這個親手將匕首刺進歐珈睿身體中的女人,語氣冰冷似臘月寒冰。

“對不起……我那個時候被嚇蒙了,沒有意識到他是過來救我的。我不是有意的……”

“人都死了,你現在還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整個人現在簡直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一樣,我雙目緊閉,看都不想再多看眼前的歐菁怡一眼。

“看你這反應,應該是已經知道我和邵帆聯合的事情了吧。”

苦笑了一聲,歐菁怡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隻是希望我能夠做一些贖罪的事情而已。我剛剛看見邵帆有過來過,我想你應該也明白,現在的你可以說是腹背受敵,對他而言,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

冷眼看著眼前這個稱得上是幫凶的女人,我居然笑出了聲。

“哦,那你有什麼建議?”

當情況壞到一定程度之後,剩下的再怎麼糟糕也讓人覺得無所謂了。就好比現在這樣,我隻希望能夠把歐珈睿這麼多年努力的成果堅守住而已,其餘的對我而言都沒有什麼意義。

“我可以告訴你邵帆公司現在的基本情況以及其他的一些重要信息,甚至包括他們的資金鏈在哪裏比較薄弱!”

見我眼神如死水般平淡無波,歐菁怡突然間抬高了一個八度,而且甚至還帶著些怒意。

“你怎麼能這樣!歐珈睿是不在了,可是你難道就不需要繼續活下去們?偌大的歐氏集團,那麼多的員工難道就不需要養家糊口了?就非要等著別人來搶占先機?”

“剩下的事情你可以全權和軒子安排,我希望你給我的情報是真的有用。”

就算是心如死灰,但身為傀儡也必須去完成一些自己必須要完成的事情,隻是這不意味著我要壓抑著自己的厭惡和眼前這女人繼續洽談下去。

“夫人,梁家那邊出了事。”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扔下了的這邊從一開始就單純被邵帆當做是一枚棄子並且打算要除掉的歐菁怡,我抬手揉了揉眉心,說道。

“又出什麼事兒了?”

這段日子我被軟禁在邵帆那裏的時候看見了太多,也想到了太多,所以慢慢也反應過來,剛開始梁楚雯也許並沒有真的將自家公司的機密文件泄露給邵帆。

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能夠父親身體還沒有大好的情況下,全然放心把公司的各種事務交給梁楚雯。

其實歸根到底說起來,她隻不過是一直都把我視作競爭對手而已,就從平時她在我不在時對軒兒有意無意的照顧以及後來從老傭人那裏聽說她知道孩子被接回歐家後整個人都空落落的,我對她也就多了幾分信任。

隻不過現在這種信任還不是十足十的,就好比現在,一聽說公司那邊出了事,我第一反應便是在想這會不會是和她有關?

“您這兩天吩咐讓我一直多關注一下那邊董事會的動向,我們的人才剛剛得知,梁二叔他好像瞞著所有人,悄悄把自己的股份轉移給了某個外人。”

“什麼叫某個外人?”

軒子並不是不知道這裏的人,他這麼說當然是排除了梁楚雯得到股份的可能,隻是像這樣不清不楚的描述,我還真的是很少從他這裏聽說過。

“抱歉,這個還沒有查明白。”

我們在說這一切的時候都沒有刻意避開歐菁怡,估計是無意間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原本表情內疚甚至都快要掩麵而泣的她突然插口道。

“也許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事實證明,一個人的消息和思維都的確有限,等到邵帆醜聞登上了第二天的熱搜頭條,原本要上市的融資計劃被迫終止的消息傳來,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一切怎麼會進行得如此迅速。

“夫人,這次的事情似乎並不光是由我們在動。”

麵對我的疑問,軒子表現的稍微有些不太自然。

“歐總他在一開始就覺得邵帆獨自成立公司肯定動機不明,所以在他創業初期的時候就安排了一些臥底在裏麵。”

突然間聽到熟悉的名字從他口中被說出,心口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疼痛,片刻之後,我還是低下的眼睛,不做言語。

“而且好像還突然出現了一名神秘人在邵帆公司股市低迷的時候大量收購其產業,除了最後的一年成本之外,邵帆的公司現在差不多也不是他的了。”

“那個收購人是誰?”

同樣的問題不是我在發問,還包括了滿臉怒意的邵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