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像躲瘟神一樣避開被藥力控製的侯月,快速道:“你離我遠點,我馬上打電話送你去醫院,現在趕緊自己起來去浴室裏泡冷水——”未完的話被吞入另一張口腔,滾燙的小舌強勢侵入,如同靈活的蛇身一般在他的嘴裏逗弄撩撥。
顧承東的身體明顯一愣,隻是瞬間,他一把推開侯月,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濃烈的酒精味混合著一種陌生卻香甜的氣息還在顧承東口中蔓延,他伸手摸了摸被親麻的嘴唇,臉上的肌肉輕微顫抖,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
侯月開始哭鬧,說自己快要死了,罵顧承東見死不救,反正什麼話難聽就罵什麼。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可能是看顧承東還無動於衷,侯月急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衝顧承東的方向吼,誰讓她看不清,“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做什麼,我跟你說了我不在乎,隻要救了我什麼事那都不是事!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有錢,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我都能給——”
“閉嘴!”
侯月脖子往後一縮,整個身子都被嚇得抖了一下。
她顫顫地吸了吸鼻子,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畢竟顧承東剛剛那一吼確實嚇到她了。
一會兒,顧承東清冷開口:“去浴室裏,放冷水衝。”
“為什麼!會冷死我的!”侯月立馬又大叫起來,顧承東一個帶寒冰射箭的眼神使過去,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委屈道:“我怕冷......”
看了會顧承東,那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侯月隻好光著身子以每秒五米的速度跑到浴室裏,接著一道關門聲就傳到了顧承東的耳朵裏。
顧承東頭疼地往浴室方向看了眼,裏麵傳來稀稀落落地水聲跟那女人忽大忽小地驚叫聲。
哎喲,好想罵一句智障哦!
侯月足足在冷水裏泡到了天亮,昨晚實在太困了,因為身體的體溫已經適應了涼水的溫度,所以她幹脆就一直泡著,啥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僵硬著身子從浴缸裏爬出來,原本白裏透紅的皮膚變得毫無血色,還皺巴巴的,難看死了。
侯月找到一件白色的浴袍披上,剛一出浴室,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震得她頭昏腦漲,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坐到沙發上,她看了看牆上名貴的鍾,都已經快十點了。
衣服也被自己扔的到處都是,候月幹脆走到床邊,想換衣服回家裏,結果看到床上的東西,眼睛瞪的老大,張嘴就是一句草泥馬。
隻見潔白的床單上,侯月的小褲褲被擺的整整齊齊,上麵附著一張紙條:最好慶幸你還能活著看到太陽。
晚上一切不堪入目的畫麵浮現在她腦海,果然,往事都是不堪回首的。
“我去你丫的!”
侯月直接把小褲褲裹起來扔進了垃圾桶,等氣消完了,才想起自己現在下身還空著,又是一陣懊悔。
蘇葉看著身邊略顯疲憊的男人,關心道:“BOSS,您昨晚沒有休息好?”
淩晨快兩點的時候顧承東硬是打電話把睡的香甜的蘇葉給喊起來了,當時他就感覺顧承東的語氣極度冰涼,第一句話就是“開門”。
蘇葉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就看到顧承東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BO、BOSS,還沒睡?”
顧承東看他的眼神活生生像是要吃人一樣,蘇葉嚇得異常清醒,半點要睡的念頭都沒了。
緊接著顧承東就去了他的房間睡覺,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絲毫沒有緩衝。
蘇葉還是抱著疑問在沙發上度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