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月嘟嘟嘴:“我哪裏知道你在看我啊……嚇我一跳。”
顧承東看她一眼:“怕我?”
侯月“嘖”了聲,笑著:“怕!”
怎麼能不怕,她對麵前這個男人隻知道表麵,他真正的為人怎麼樣,侯月是一點也不知曉。
顧承東聽到她的回答,眉頭一皺:“為什麼怕我?”
侯月幹脆從床上坐起來,說:“因為你總是黑著一張臉!而且吧,你那樣對待陳圓,怎麼也不是一個好人啊!”
“陳圓是咎由自取。”顧承東說。
聞言,侯月符合著點點頭:“對,咎由自取,誰讓她不知好歹陷害我的!不過呢,罪不至此,你看看把她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輩子都毀了。”
說著,侯月動了動包紮的手腕,看顧承東一眼,故意加重了語氣:“估計陳圓是恨我得深,不然不會這麼咬我。”
然後捂著手腕,做痛苦狀。
顧承東輕笑一聲,他真是覺得侯月越來越有意思了。
侯月聽到聲音抬頭看了看,發現顧承東還是剛剛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皺了皺眉,疑惑道:“咋回事?你笑了?”
顧承東搖頭,一臉嚴肅:“沒有。”
侯月還在懷疑,自言自語:“剛剛明明聽到了笑聲啊……”
隻是很快那低笑聲就消失了,連侯月都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聲音。
看到女孩那好奇的表情,顧承東彎了彎嘴角,真可愛。
仿佛在這個女孩麵前,他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變的無所謂了。
他可以脫下穿了這麼多年的鎧甲,做最真實的自己。
隻是……
一想到她對韓思明那堅決的情感,心裏就泛起一絲苦澀。
終究,還是晚了那麼多年。
侯月察覺到顧承東的變化,她低著頭問:“大哥,你不高興啊?”
“大哥?”
侯月笑笑,說:“其實……我叫你叔感覺把你叫老了,叫大哥正合適嘛!”
顧承東沒有說話,她換了對自己的稱呼,一時間還有點不習慣。
“大哥,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你就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侯月拿了果籃裏的一根香蕉出來,但是因為手上沒力氣,一隻手不好剝皮,幹脆就喂進嘴裏,準備用牙齒。
可還沒等侯月咬下去,手上的香蕉就被搶走了。
她疑惑地看了顧承東一眼,道:“你要吃嗎?”
顧承東有些不自在,用冰冷的語氣來掩蓋他異樣的情緒:“看你不方便,幫一下。”
“喲!真不錯!謝謝大哥!”侯月又露出一口大白牙。
剝好後,顧承東把香蕉遞給侯月,侯月說了聲謝謝,就吃了起來。
那飽滿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柔軟的小舌時而露出。
顧承東感覺全身不太舒服,特別是看侯月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他竟然有了邪惡的念頭。
如果……吃的不是香蕉……
“大哥!”
顧承東臉色一僵,看向侯月。
侯月疑惑不已,顧承東從她吃香蕉開始就一直盯著她手裏的香蕉的發呆。
“你要是想吃就吃啊!我又沒說不要你吃!”
顧承東意外地別扭起來,他搖搖頭:“我不吃。”
剛剛真是,著魔了他!
怎麼能想出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麵。
侯月眉頭一擰,有些不滿道:“那你走什麼神?我不是說了嘛,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跟妹妹我說!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解決的!”
顧承東忍俊不禁:“侯月,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事情不開心。”
侯月晃晃腦袋:“我怎麼可能知道啊!”
顧承東:“你知道的,侯月。”
話落,顧承東看了看手表,跟侯月說:“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罷,也不等侯月做出什麼反應,直接就離開了。
“什麼嘛……我怎麼知道啊……誒?!”
貌似想到了什麼事情,侯月低呼一聲:“難道……是我不嫁給他的事?”
侯月搖搖頭,還是把這個可能性給否決了。
顧承東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會非她不娶?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事情不開心。
但是其他的,侯月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出來。
她生氣地嘟嘴:“話不說完,真可惡!!”
……
夜晚,天空如同潑墨。
義安縣是個非常小的地方,跟程笑一起問了大半的人,都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現在還差小半沒有去打聽過,隻是太晚了,韓思明載著程笑去了一家賓館,不過賓館竟然隻剩下了一間空房。
“不會吧,現在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
程笑問道。
前台笑了笑,說:“不是因為人多的原因,而且我們賓館近期在裝修,能住的房間不多,其他的都已經有人住了。”
韓思明皺了皺眉:“那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說著,也準備出去。
前台連忙叫住他們:“兩位,我們縣裏的賓館很少,周圍隻有我這一家旅館。”
無奈,為了節省時間,韓思明跟程笑隻得住進了這雙人間。
一進去,韓思明就說:“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反正天熱,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