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泱被折騰了一晚上,又沒吃早飯,有點頭重腳輕。
現在見陰黎在逗兩個小家夥,登時就覺得很無奈。
一手推開陰黎,轉頭對陰燉燉和陰湯湯說,“這是你們父親!”
陰燉燉:“……”
陰湯湯:“……”
莫名其妙!
“娘親!”陰湯湯認真的看著餘泱,“你莫不是因為沒吃早飯,被餓傻了吧?你餓了吧?”
陰黎輕笑出聲。
果然是親生的,這問的話都是一樣一樣的。
“騙人!”陰燉燉臉色不好看,“那我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所以這兩個小破孩兒到底是為什麼這麼聰明的?
呆一點兒不成嗎?
既然有爹了,就歡天喜地的接受成嗎?
餘泱覺得有些無奈。
“行了,你們今天都不用練武嗎?”餘泱扶額,盯著麵前兩人,“去找你們祖父。”
陰黎皺了眉頭。
“祖父?”
他怎麼不知道他父皇過來了?
“行了行了,燉燉湯湯快過來。”樓下傳來鷹師的喊聲:“祖父今日帶你們出去晨練。”
陰黎嘴角抽了抽,他轉頭看向餘泱,“祖父?”
“對!”餘泱點頭,“恭喜了,多了個爹。”
“你就是靠這個才讓他留在這裏幫你們的?”稍微想了想,陰黎就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是你們師公,不是祖父。”陰黎拎住陰燉燉和陰湯湯的領口,無奈的開口說道。
“是祖父。”陰湯湯皺眉,看著陰黎的眼神更加仇視了,“你一個平常都不回家的人,在這個家裏沒地位!”
直接導致陰黎無法回家的餘泱有點點愧疚,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陰黎看了餘泱一眼,五指沒入她五黑的發間,在她頸間懲罰性的輕輕捏了一下。
“去收拾東西。”陰黎站起來,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我們要回家了!”
陰燉燉和陰湯湯對視一眼,“回什麼家?這裏不就是家嗎?”
陰黎看了他們一眼,第一次,主動走到他們的麵前,然後緩緩蹲下。
神情柔和!
“這裏……才不是我們的家。”
永昌如今是三國最盛。
永昌皇宮後方庭院,有一個頭戴鳳冠的女子半靠在藤椅上,神色慵懶。
“怎麼說?”她眼神微微眯起,轉頭問跪在她身旁的暗衛。
“太子殿下已經找到了太子妃,如今,怕是快到了。”那暗衛說的有些猶豫。
女子猛地一下睜開眼睛。
她雖然穿著都盡是莊嚴的華服,但是但看眉眼,卻不過雙十年華。
“皇後娘娘。”
後方慢慢的傳來笑聲,“我早說了,餘泱的本事,不可小瞧。”
“是嗎?”女子慢慢的將手抬起來,微微曲起,十指修長,指甲上的蔻丹十分漂亮,“那本宮……更有興趣會她一會了,不過一個亡國公主而已。”
她轉頭,看向後方那個走路十分困難的白衣女子,“我原先以為,明月姑娘是個膽子大的,如今看來,倒是我高估你了?”
她眼中的譏諷實在明顯,明月臉上的笑容都差點繃不住。
“皇宮娘娘鳳體尊貴,自然是不用怕她一個亡國公主。”明月笑容牽強,“但是,皇後娘娘也別忘記了,她如今好歹也是太子妃了。”
“陰黎喜歡她她才是太子妃。”女子半闔上眼眸,掩下幾分殺氣和不甘,“沒了陰黎,她就什麼都不是。”
明月不說話了。
這人是如今永昌的皇後,年紀很小,如今永昌帝已經有五十多歲,這皇後出自將門上官家,名叫上官嬌,人如其名,自生下來,就是金尊玉貴,萬般嬌寵。
她眼底,大約是看不見別人的。
明月垂下自己的眼睛,嘴角輕輕勾起。
不過……她約莫是對如今的永昌帝不滿意,畢竟出了一個陰黎,永昌帝老了,皇位隻能是陰黎的,心高氣傲的上官嬌又會如何選擇呢?
“說起來。”上官嬌突然轉身,笑著看向明月,“你能確定那殘圖就在餘泱的身上?”
明月抬起頭。
她並不能確定。
但是……不能也要說能。
要不是餘泱,她怎麼會被迫嫁到白竺,花依依要不是有了她的幫忙,怎麼可能當上白竺的女皇,導致她被流放出去。
要不是偶然勾搭上了上官嬌,以殘圖的線索為交換,她想必早就死在那流放之地了。
“我很肯定。”明月抿唇,“殘圖就在她的手上。”
她如今早已經沒了退路。
餘泱,你也嚐嚐看,走投無路的感覺。
馬車上,餘泱在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