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小助理從座位上站起,恭敬迎接,安木槿也跟著站起,她微微低頭,悄悄瞟了一眼景易知,見他臉色鐵青,徑直進了辦公室,連眼神都沒往這邊掃一下。
難道是還在生氣?某個景姓總裁也太愛記仇了吧,安木槿撇撇嘴,特意去茶水間找了景易知最愛喝的茶,加一些糖,她了解的,他奇怪的口味。
調整了一下呼吸,安木槿端著泡好的茶,小心翼翼地敲門。
“進來。”景易知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看到走進的人是安木槿,他有些意外,自打她成為自己的秘書,從未主動進來。
安木槿上前一步,將茶杯放在景易知眼前,又快速退後,清亮的茶湯微微晃動,亦如她忐忑的心情,她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甜美微笑,“錫蘭高地紅茶,三分糖。”
景易知低頭盯著那杯茶,再抬頭時,眸色又暗了幾分,他看向安木槿,一言不發。
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安木槿主動開口,“那晚的事,是我不對。”她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那晚主動獻身的事,想起來還是讓人害羞。
一雙SANTONI意大利手工製皮鞋映入眼簾,安木槿抬頭,景易知已經站在了麵前,一米九的身高自帶壓迫感,“你說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是什麼?”
安木槿並未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她小聲解釋,“那晚你是好心,才帶我去慈善酒會,作為回報,我做的事有些不太妥當。”
景易知表情不善,“我把你扔在雪天裏,你不生氣,反倒來找我道歉,安木槿,你是真的脾氣好,還是做賊心虛?”
安木槿微微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做賊心虛?”
“那晚,你是坐秦默的車離開的對吧?除了道歉,你是不是還要感謝我,給你機會和前男友相處,重溫舊情?”連景易知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句話裏滿滿都是醋意。
安木槿胸口微微起伏,生氣地說:“你到底要我說幾次,我和秦默已經沒有聯係了,他要和白宛千訂婚的事,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才離開幾分鍾,你就被秦默接走了,如果不是你告訴他,怎麼會有這麼巧?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秦默娶白宛千隻是圖錢,口口聲聲說要帶你走,他真正喜歡的女人是你吧?”
“秦默出現在那裏,我也很意外,他隻是順路把我送回家,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景易知怒極反笑,一手掐上安木槿的下巴,逼著她不得不跟自己對視,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不是看過”幸福裏“的競標文件?那裏麵清楚寫著景石給出的底價,秦默在那天淩晨二次提交了競標書,顯然他從別人口中,得到了機密信息。”
一瞬間,安木槿以為自己理解錯了景易知的意思,也許他並不是在懷疑自己,他說過相信她的。
但現實很殘酷,隻聽景易知冷笑了一聲:“三年前你都願意為他坐牢,現在告訴他一串數字,又有什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