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秀盯著眼前的信紙看了許久,這才一字一頓的將每段的第三個字連在了一起:“來這裏……找我?”
“對。”
陳山點了點頭,開口道:“從我發覺這封信不對勁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它。”
“這一串暗語,也是我偶然之間才發現的。”
“無論這封信究竟是誰留下的,對方都很有可能是在暗示我們。”
聽聞此言,林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可萬一……這是個陷阱怎麼辦?”
陳山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我當然也考慮過這一點,可如今師傅失蹤,這又是我們所掌握的唯一線索,哪怕是陷阱,我們也隻能閉著眼睛往下跳了。”
林幽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崔秀秀頗為急切的開口:“師兄,那這藏畫文上所指示的位置,到底在哪啊?”
“我這些來查閱了各種古籍,勉強確定了這藏畫文所顯示的位置,應該是在雲南大理附近。”
陳山不疾不徐的開口道:“不過,具體的位置,必須得等我到了那裏之後再作判斷。”
“那麼遠?”
崔秀秀微微一愣。
要知道,燕京與大理之間,哪怕是隔著十萬八千裏,那也毫不為過。
相比起崔秀秀來,林幽則顯得鎮定許多:“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陳山開口道:“再準備一,明就啟程。”
“嗯,好。”
既然陳山回答的那麼幹脆,顯然是早已做好了準備。
既然如此,林幽也就索性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林幽的麵色陡然一變,猛地抬起頭來:“什麼人?!”
在他這話出口之後,屋頂之上,當即傳來了一陣瓦片滑落的聲音。
由於秦三爺居住的是老宅,所以房頂上蓋著的仍舊是瓦片。
很顯然,在他們談話的過程當中,有人正趴伏在屋頂之上偷聽!
林幽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翻身出窗,順著牆壁如同壁虎一般,迅速攀上了房簷。
然而,他隻看見了一道瘦削的人影,迅速遠遁而去。
不得不,對方的動作,也是相當之迅速。
在意識到自己的蹤跡被林幽察覺之後,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跑。
在大致估測了一下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之後,林幽最終還是放棄了追擊。
眼見追擊無果,林幽便重新回到了房間之內。
陳山的麵色顯得有些難看:“有人偷聽?”
林幽點了點頭。
崔秀秀則是一臉崇拜的望向了林幽:“太厲害了,師兄,這你是怎麼發現的?”
林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見的。”
雖然那名竊聽者已經相當心謹慎了,可當他趴伏在布滿了瓦片的屋頂上時,還是難免會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響。
在聽到了林幽的這一回答之後,陳山的眼底,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他當然知道林幽用的是聽雷定穴的本事。
可關鍵在於,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竊聽者所發出的細微聲響,卻是被林幽給如此敏銳的捕捉到了。
由此可見,林幽聽雷的本事,甚至都有可能已經超過了他!
自己這才與這名師弟分別多久,後者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一地步,著實是令陳山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林幽突然開口問道:“師兄,你有聽過青銅樹這一組織麼?”
陳山微微一愣,點頭道:“有所耳聞。”
林幽沉聲道:“我懷疑,師傅失蹤這件事,很有可能與青銅樹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有些難辦了。”
陳山皺起了眉頭,很顯然,對於青銅樹這一組織,他也是忌憚萬分。
“不過,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林幽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先找到藏書畫中所述的位置再吧。”
陳山點了點頭,從崔秀秀的手中拿回了信紙。
隨後他直接伸手從口袋當中摸出了一支打火機。
伴隨著哢嗒一聲輕響,躍動的火苗,便瞬間將他手中的信紙給吞噬為了灰燼。
陳山這麼做,自然是為了防止信紙落入有心人之手。
而他從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信紙上的內容,早已被他深深記在了腦海當中。
…………
兩之後。
大理,洱海。
一行人沿著洱海漫步,眼前的景色,哪怕用人間仙境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要知道,蒼山洱海,幾乎可以是大理最為著名的景觀。
這裏山水相依,洱海的水簡直如同鏡麵一般澄澈,若是得以乘坐木船泛舟湖上,看湖一線,當真是如夢似幻一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