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晃動,柯洛爾試圖去攻擊德倫,卻突破不了死亡騎士銅牆鐵壁般的防守,他細細觀察,覺得死亡騎士的步伐似有什麼規律,總在有意無意靠近塞拉,而且德倫看向塞拉之時,好像也有一點躍躍欲試之感,於是乎,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以重創德倫。
他與塞拉處於精神共振的狀態,可以將想法傳遞給晨曦玫瑰。
“不行,太危險了!德倫的修為處於聖級巔峰,如果他沒有按你的想法選擇,你不就是送死?即便我們六個都死在此處,如果你能活著,就還有報仇的希望。”塞拉知曉柯洛爾想法後,堅決反對,他的計劃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然而一旦失敗就是死。
“不能再有任何的優柔寡斷,我至少有八成把握能重創德倫,未來如何尚未可知,這關要是過不去,我們都得死,塞拉姐,讓我去吧!”
晨曦玫瑰揮起手中的權杖,擋住了德倫轟來的死亡的魔法,她輕咬櫻唇,給了柯洛爾一個肯定的答複,柯洛爾朝她微微一笑,她突然又後悔了,害怕這就是對柯洛爾最後的回憶。
但計劃已經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柯洛爾的攻勢驟然凶猛了不少,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要是說,方才還是八分攻,兩分守,現在則是毫無保留的全麵進攻。
死亡騎士的每一劍都重若山嶽,他已練到了重劍無鋒的境界,柯洛爾與他的每一次交鋒,肌肉都會崩解,再迅速被塞拉的治療術愈合,他像是一塊精鋼,被反複敲打,卻唯留苦痛。
雷鳴——驚九天,又是雷鳴光耀的絕技,萬劍歸宗而成審判之雷,殺氣為鋒,勇往直前,死亡騎士覺得自己的對手不是一個人,可是一把雷霆化作的巨劍,他本還有著幾分聖級的驕傲,想要正麵硬撼,而亡靈天生對光明與審判之力的恐懼,讓他不由自主地側開身來。
符文劍斜插而來,柯洛爾竟是不閃不避,任由劍穿過自己的胸腹,陰毒的死亡魔氣腐蝕著柯洛爾的筋骨,將他攔腰斬斷。
晨曦玫瑰尖叫一聲,隻身上前,欲要以杖為劍,救下柯洛爾,卻被死亡騎士攔下,一個武士近了牧師的身,塞拉也不得不被動防守,眼睜睜地看著柯洛爾的身體斷成兩截。
柯洛爾並沒有去尋求治療,反倒向著德倫飛斬而來,德倫不屑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帕丁城的前任城主在柯洛爾麵前憑空消失,再出現之時,竟是到了塞拉跟前,他充滿死亡之氣的手掌向著塞拉小巧的頭顱印去,死亡騎士也隨之解放了所有的力量,二者蘊藏的恐怖威力,即便李平安被轟實,也要去上半條命。
黑暗穿過虛影,德倫的骨掌和死亡騎士的劍打在了空處,竟是個虛影,他們的感知向四周散去,卻發現晨曦玫瑰根本就沒有上前,反倒是在遠處釋放著心靈奉獻。
處於德倫背後的柯洛爾哪裏還有半點傷痕?光明之眷,每天一次的強力治療術,撫平了柯洛爾的所有傷痛,他再度得到了塞拉一半的能量,將其灌注到水晶眷戀之中,投擲而出!
德倫和死亡騎士為了擊殺塞拉,皆是全力以赴,正是舊力方去,新力未生之時,水晶眷戀是柯洛爾的舍命一擊,一往無前,唯有殺敵!它穿透了德倫的頭顱,將他釘在了地上。
隨著德倫的倒下,死亡騎士也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濁氣,靈魂之火肉眼可見地暗淡下去。
晨曦玫瑰的自保能力可謂位麵牧師之首,死亡騎士在與柯洛爾的戰鬥中占據上風,按照通常的思維,應該是先擊敗柯洛爾,再去殺塞拉。
可為什麼死亡騎士總是想要接近塞拉?德倫又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機會的模樣?從德倫可以迅速治愈死亡騎士被水晶眷戀重創的靈魂來看,他們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契約,而最好的殺死塞拉的方法,就是在一瞬間爆發他們兩個的力量。
常見的契約中,血契可以在一定距離內互相傳送,便符合集中二人力量的條件,而他們之所以不對柯洛爾用,是由於塞拉的治療能力太過逆天,柯洛爾又有一件防禦性的聖器護體,大概率不能一擊秒殺,隻要還有一口氣,塞拉總能將他拉回來。
能騙過德倫的幻象,自不是什麼簡單的把戲,而是從惡魔係統中兌換的技能,迷失之蝶,連克裏斯曼都沒能分別真假的聖級頂峰幻術。
整個計劃中,最大的問題在於,德倫如果選擇了最為穩妥的打法,在柯洛爾裝作要孤注一擲之時,將死亡騎士傳回自己的身邊,柯洛爾就將陷入兩大聖級高手的圍攻,為了躲避德倫感知而藏在遠處的塞拉,大概率來不及將柯洛爾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