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香(1 / 2)

“自由王,好消息啊!羅曼帝國剛剛宣布全麵清剿暗銀組織和地下交易所,並譴責落日帝國與黑暗組織的合作行為,高度讚揚了我們對抗黑暗,弘揚光明的義舉。”

沙飛急匆匆地跑到了何畫扇的書房,將他以為的最新情報告知自由王,但何畫扇的反應卻很平淡,甚至讓沙飛覺得他十分糾結。

“自由王?自由王?何畫扇?何畫扇!”沙飛吼了好幾聲,何畫扇才回過神來,淡淡道:“我已經知道了,可能還要更詳細一些。”

“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羅曼帝國突然對黑暗組織如此強硬,是因為黑暗組織與落日帝國的合作嗎?”

何畫扇搖了搖頭,遞給了沙飛一份密報,與卡迪亞得到的情報如出一轍,在某種程度上,還要更詳盡幾分。

塞恩城位於大陸西陲,與天明王國相隔萬裏,用尋常手段,不可能如此迅速得知柯洛爾的所作所為,也隻能說何畫扇手眼通天。

“李多星沒有死?太好了,我就知道他是個創造奇跡的人,他竟能讓暗夜彼岸花公開對暗銀組織和地下交易所宣戰。看來琥珀果真是羅曼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如此離譜的事竟也會順水推舟。”

按大陸上的常理,羅曼帝國的決定當真是匪夷所思,黑暗組織明麵上與國家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暗地裏不少王公貴族還會請黑暗組織去處理一些麻煩,基本上高層已經認可他們是必要存在的惡,沒什麼重大事件,基本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謂的必要存在之惡是一個委婉的說法,世人皆知,惡無法被根除,它就深深根植在人的內心,即便是聖人,心中也有陰暗的角落。

如果說正義容不得半點瑕疵,那麼心中有惡的人又何談正義?為此,可以將一個人定義為邪,卻不能定義為正。

但實際上,世人就是會分出正邪。一個人可以是好人壞人;一個門派可以是正道,邪道;一個國家可以是正義的國度,邪惡的國度。說起來不過是要有個參照。

一個成年人舉起二十斤的東西,不會有人驚歎,基本會被視為稀鬆平常,但要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能做到同樣的事,恐怕會被稱為天生神力,區別就在於三四歲孩子的參照對象也是三四歲的孩子。

既然無法根除人心的惡,也總會有人屈從於無窮膨脹的惡與欲望,那麼何不樹立幾個底線極低的參照物?套用到弗洛卡爾大陸,便是暗銀組織,地下交易所等,有他們的存在,那麼任何人都可以正大光明稱自己為一聲善,一聲正,隻要不墮落到與黑暗組織同等地位,總可以靠擊殺黑暗組織的成員來建立光輝的形象。

各黑暗組織也很清楚自身的位置,故而基本不會幹什麼太過出格的事,甚至還會借助“正義之士”的手,來除掉組織中的政敵,互相之間刷一點業績。

與落日帝國合作,的確算是出格,但畢竟大家沒有公開,哪個國家都或多或少與黑暗組織間有點牽連,不過是看誰能出得起價罷了。

黑暗組織在弗洛卡爾大陸上的勢力,早已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狡兔三窟,難以捉摸,遍布全大陸的情報網讓他們可以應對任何國家與勢力的打擊,並予以有力的回擊。

羅曼帝國的公告中,使用了前所未有的激烈言辭,並當場將幾個黑暗組織中的聖級處決,掀起了一陣輿論狂潮。黑暗組織的反擊也隨之而來,他們從來都不介意實行恐怖主義,已有數個羅曼帝國的要員遭到了自殺式的襲擊。

任誰都知道,如果沒有能力解決馬蜂窩,就不要去捅,但羅曼帝國就是捅了,而且還大張旗鼓地告訴世人,就是要將所有馬蜂殺幹抹淨。

“沙飛,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和李多星不得不生死相向,你會幫誰?”何畫扇的話比一桶冰水還要刺骨,澆滅了沙飛的熱情與欣喜,他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半句話,陷入了沉默。

他並非不懂人情世故,一個離塵在天明王國已不算什麼重要角色,何畫扇卻是名副其實的國王,不管怎麼看,方才都是何畫扇給他一個表忠心的機會,但沙飛還是不願相信,何畫扇會變成一個工於帝王心術,喜好殺人誅心的梟雄,更不願意相信,有一天,自由王會與李多星會生死相向。

思忖了良久,沙飛才找到一個自認較為含蓄的說法:“柯洛爾是個正直到近乎迂腐的人,不會與天明王國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既然如此,你們也不會有生死相向的一天。”

“哼!”何畫扇冷哼一聲,黑眸中吐露著陰晴不定的神光,“不管在哪一個國家,假傳聖旨都是死罪,憑李多星偽造文書與塞恩城建交,我就有理由殺了他。”

“萬萬不可。”沙飛跪倒在地,天明王國並沒有跪禮,可他還是願踐踏自己的尊嚴來為柯洛爾辯護,“李多星勞苦功高,是天冬人心中的英雄,殺他不利於凝聚人心!何況我們與暗銀組織和地下交易所本就是死敵,偽造聖旨不過是權宜之計,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羅曼帝國是我們天然的盟友,前幾日不還在討論如何與羅曼帝國建交嗎?目前正是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