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眷戀閃耀起湛藍的光芒,寒冰之戀擋下了絕命刀鋒的致命一擊,但聖器提供的護甲最終已薄如蟬翼,可見絕命刀鋒在純粹的修為上已然接近魔女艾格與聖騎士的疊加。
無論是魔女艾格還是聖騎士,所修煉的功法已是大陸頂級,從二十分到三十分或許很容易,而從九十分到一百分則是難上加難,何況絕命刀鋒還是一次性達到了一百七十多分。
見柯洛爾受自己一擊而未死,絕命刀鋒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手中的刀卻並沒有停下,連斬三刀,每一招的威力皆不在第一刀之下。
柯洛爾與塞拉雙手緊握,通過永耀聖戒的轉化,晨曦玫瑰可以將自身的修為完全轉移到柯洛爾身上,天命級的神魄魔胎有多麼恐怖,二人都很清楚,水晶眷戀也是連斬三劍,與絕命刀鋒的刀氣碰撞在一起,然恐怖的力量竟是直接將二人轟飛,他們在空中對視一眼,盡是一片駭然。
就算是坎多也絕不會如此恐怖,在帕丁城時,柯洛爾還未到九級巔峰,修為被壓製的坎多就幾乎就不是柯洛爾的對手,連李平安要收拾他也不容易,隨著柯洛爾修為的增長,戰力差距其實會被拉大,天命級的柯洛爾,至少在卡諾位麵,應該是理論上無敵才對。
可就是簡簡單單三刀,卻讓柯洛爾吃了虧,就算是借助塞拉的修為,不能發揮神魄魔胎的全部威能,也應該有個七八成功力,難道說絕命刀鋒的戰力堪比天命層次的神魄魔胎?
本有機會追殺柯洛爾二人的絕命刀鋒卻僅僅是上前幾步,將血肉收割機與暗夜公爵暴露在了琥珀公主的攻擊範圍之中,丟下一句半命令式的話:“你們拖住琥珀。”
一個閃身,絕命刀鋒撕裂空間,來到柯洛爾眼前,簡簡單單地劈砍,柯洛爾橫劍格擋,卻又被一股大力轟入了地下,塞拉連忙將修為切換回來,為二人療傷。
絕命刀鋒並未乘勝追擊,他就站在大坑旁,俯視著狼狽不堪的柯洛爾與塞拉,漠然道:“若是你自身就有天命級的修為,或許還能勉強與我一戰,但你還得帶著一個人,又怎麼發揮出一個武者的實力?
晨曦玫瑰,你是我幾百年生命中,見過的最有天賦的牧師,相比於光明之子也不遑多讓,不過牧師就是牧師,再怎麼努力,碰上真正的高手,還是任人宰割。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殺你們,但我必須信守承諾。如果我要殺琥珀,你們定是與我不死不休,與其如此,還不如我親手殺了你們,不讓你們見到友人的逝去。”
就算絕命刀鋒不說,柯洛爾也大致知道他口中的承諾指的是什麼,三百年前,他被一個神秘人救走,從此不見蹤影,如果說是加入了黑暗組織或與其有所牽連,就一切都能說得通。
但讓柯洛爾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絕命刀鋒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一會沉默寡言,一會又滔滔不絕。如果他是想要研究神魄魔胎,那麼不應該與自己為敵,如果他要是想兌現承諾,明明有好幾次機會,他都能補上一刀,卻在一旁不住感懷,難道是練武練得人格分裂?
從坑中爬起,柯洛爾略微觀察了一下戰場,琥珀以一敵二,卻不落下風,不過暗夜公爵和血肉收割機都是天命級的戰力,想要拿下他們並不容易,能始終維持勢均力敵的狀態,就已是較為樂觀的打算。
而絕命刀鋒,卻是不緊不慢,明明占據絕對優勢,卻不急於進攻,也不知是沉浸在了內心世界的幻想中,還是在等待著什麼。
絕命刀鋒將長刀緩緩抬起,輕輕地撫摸著刀身,猶如在撫摸愛人的肌膚,能與水晶眷戀對抗還略占優勢的兵刃,柯洛爾卻是前所未見。大陸上稍有名氣的聖器魔器,都被記錄在守護者的兵器譜中,他可以確信,絕無此刀。
“你覺不覺得很奇怪?”晨曦玫瑰用意念向柯洛爾傳音。
“奇怪是肯定的,問題是究竟哪裏奇怪?要單純是行為上的怪誕,對目前的處境並沒有什麼用處。”
光明之體有洞悉虛幻,察覺弱點的特質,有些東西,柯洛爾看不出來,塞拉卻可以,她繼續道:“他手中的刀,從威力上看,由在水晶眷戀之上,甚至連天神佑護都不能與之相比,如此恐怖的兵刃,老頭留下的兵器譜中怎麼會沒有記載?除非此刀是在他隱居之後打造。
欲要成就巔峰聖器,材料,鑄造工藝,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是絕命刀鋒真是在三百年的隱居生活中鑄造此刀,單純是材料他就很難解決。
據絕命刀鋒的檔案中記載,三百年前,他也是提著一把看不出來曆的大刀就殺上了梵音穀,恐怕正是此刀。如果我們不將其視為兵刃,而是一些別的什麼東西,你覺得有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