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者營地的爭論似乎無休無止。
“我們明明已經把安貝拉冰港包圍起來了啊,究竟在等什麼,該死!”
斷指首領踹翻了鐵火籠旁邊的橡木桶。
裏麵的刀劍散落到長桌旁邊,飛濺的鐵器打在帳篷上又彈回來,冷風在外麵呼啦啦地吹,把所有人都攪得心煩意亂。
“狗東西,別在這兒撒野!”
有人叫嚷起來。
大家都是首領,誰又應該屈居人下呢?
“哦,快瞧瞧,哪個山溝裏的雜碎,竟然說我在撒野……”斷指首領挺起胸膛,胡茬下麵的開襟處掛著根骷髏……金子做的。
“你找死是吧!”
首領們終於還是打了起來,互相揪著領子,瞪著血紅的眼睛似乎在發泄。
“我真是受夠你們這些喋喋不休的家夥了,有本事就死一個人在這兒,光顧著鬼哭狼嚎,又不敢真正地去動手,沒膽量又不敢承認,優柔寡斷……”
砰,哐啷。
講話的首領還沒有說完,就被拳頭大的銀杯砸斷了牙齒。
場麵徹底崩潰。
劫掠者首領中的大部分人都開始感到暴躁。
哨兵們隻能對此裝聾作啞,傻站在旁邊,任由房間裏麵傳來魔法波動,還有刀劍碰撞的身影。
除了哨兵意外,角落裏還站著另外一波人。
他們麵無表情地看著小醜們互相嘲諷,時不時抬起胳膊,將飛向自己的物品給打飛到遠處去。
這群人是盧弗的心腹。
那位瘋狂的賞金犯在北方招募了一群聲名顯赫的強盜。
這些家夥原本隻是跟著來做生意,自從盧弗能夠召喚傳說巨獸以後,這些人就徹底將忠誠交給了他,甚至直言道:
“我說過,再沒有盧弗的消息,我們就撤退,我不會在你們其中任何一位的帶領下去攻打安貝拉冰港。”
言簡意賅,無法反駁。
劫掠者們的爭執終究還是沒有見血。
房間裏比沒有動手的時候更加壓抑了,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多達數千人的隊伍就這樣駐紮在城池外麵……
再沒有能夠吮吸血液的口子,畜生們就會自己起爭執。、
“好啊,既然大家都不想浪費時間,我再說一次,現在就發起進攻,我甚至能夠用我的尖殼重騎來當前鋒,隻要你們有種跟我梭哈!”
長桌中央的劫掠者拍案說道。
他厚重帶繭的巨掌拍打在木板上,鐵環和圖騰碰在一起,獸皮甲胄伴隨著裏麵的金屬顫抖起來,唾液落在幾米開外的地方……
房間裏稀稀拉拉地附和幾聲。
絕大多數的首領還是放心不下。
原因很簡單:
“城池裏麵的守備力量又重新集結起來啦,先鋒隊伍也全軍覆沒,況且……算了,你們都知道我想說啥。”
“磨磨唧唧的,我來講,摩戈爾被打退了。”
“有人說它被船長們擊碎了軀殼,還有人講,是被碼頭上麵的魔法炮台給轟回了深淵當中。”
……
盧弗生死未卜。
劫掠者首領們的眼界有限。
帕洛圖斯比地形崎嶇,很難有合適的位置能夠同時養活一大幫子人,所以部落文化非常發達。
大家習慣抱團在一起,小規模地發起劫掠或者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