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弗倫岡鐸真要率軍打過來,結局會是注定的。
肯恩屏退眾人。
他騎著霏殘忍暴虐的回到刀斧隊們占領好的高坡,奎瑪和洛嘉幾個等在這裏,而柯林斯也帶著上千個強壯的雇傭兵在酒館門口等待。
隨著肯恩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部落聯軍當中傳來的消息。
“弗倫岡鐸向馬哈魯宣戰啦!”
“之前的故事分毫不差,馬哈魯有個村莊,天呐,這個人是向著帕洛圖斯比的!”
“瘋子,他是瘋子!”
……
下麵的軍隊炸開了鍋。
疲憊昏厥的士兵被這陣仗給驚醒,還以為是北境部落的士兵敲著盾牌殺過來了呢。
貴族們驚慌失措,旅者和指揮官們焦頭爛額,原本想要迫切巴結的拜訪者全都消失了,大家從爭前恐後的約見馬哈魯,變成了避而不及……
但說來可笑的是:
貴族們竟然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包圍肯恩,讓他出麵解釋,或者說直接逃跑,避免弗倫岡鐸清算的時候將自己波及……
伯克和諸位學者們就呆在輿論的中間。
他和小學徒默默退出去,互相確認眼神,複雜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伯克推了推金邊眼鏡,逆著尖叫的人潮,淡淡地說:“人類的愚蠢程度其實是超乎你想象的,邏輯和價值觀的崩碎,往往就在那麼一瞬間。”
“有錢有勢以後,我們也會成為這樣的人嗎?”學徒的聲音有點疑惑。
他出生於窮苦的家庭,對富足生活的向往支撐著他前往諾林的雄都學習。
伯克搖搖頭,說道:“我將你們帶出來,就是想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
肯恩騎著殘忍暴虐的出現在高坡的時候,忠誠的追隨者和相信自己的雇傭兵已經等候於此。
雇傭兵們的神情複雜。
肯恩眼中的【隊伍數量】也變成了灰色,他知道這群人很迷茫,跟下麵那群家夥一樣需要得到合理的解釋,用來說服她們自己心中的不安。
“弗倫岡鐸向我宣戰的事情是真的。”
【隊伍士氣下降,146名雇傭兵選擇離開你的陣營,於此同時,你的坦誠也變成了眾人眼中難能可貴的品質。】
肯恩並沒有打算隱瞞,說道:“距離戰爭到來,我應該還有段小小的時間可以準備。”
他知道麵前的人在想什麼,恐懼和迷茫正在聽眾裏肆虐。
“當然啦,我並沒有狂妄到認為兩個月的準備就能夠打贏弗倫岡鐸,你們也都知道這個名字在帕洛圖斯比意味著什麼,所以我還是九死一生。”
肯恩現在說的話就像是臨終遺言。
“我給你們所有人機會,刀斧隊,或者雇傭兵們,如果想要離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他向大家宣布了自己的行程,要沿著尖霊冰灣繼續前進,擦過兩塊區域的交界,從較為偏僻的山道返回桑頓卡亞。
肯恩會向著南麵出發。
傭兵、旅者、冒險家,或者其他的什麼人……
誰都可以蹭他的保護,安然無恙地避過亡靈潮和殺紅了眼的北境土著,隻要自己想,誰都可以在任何節點選擇離開。
肯恩慷慨地讓人陪伴自己走完這“最後的旅程”,甚至允許有人最後臨陣脫逃。
……
郫斯頓克,南疆諸國。
金環劇場,座無虛席,無數雙閃光的眼睛彙成了一片海洋,全都興奮地注視著天鵝絨織就的大幕。國王夫婦與一班臣子也坐在劇場裏,焦急地等待著劇目開演。當黑色的簾幕緩緩升起時,每個人都安靜下來。
瑪迦坐在後台的換衣間裏,外麵的觀眾齊齊噤聲不語,等待著她的登場。瑪迦細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青春的榮光從她的瞳仁中早已消散多年,隻留下一頭蒼灰色的長發。
“夫人,您的戲裝還沒穿好呢!”劇場管理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