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爺這麼年輕。”
秋虹輕聲說道,沒用提問的語氣。
因為他知道這兩人一定會忍不住的回答他的。
“可不是嗎,皇帝的九子,今年方方及冠就是。”
“不然沒這後台,這妙珍閣就是塊肥肉啊,人人都會咬上一口的。”
“這你都知道!”
秋虹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
“嗨,不是啥新鮮事了,江湖上的人心裏都有數。”
“不過,最近又有些新了消息流傳。”
不言拍了下妄語:“咱兩兄弟,這你不和提前和我說?”
“畢竟坊間流傳,我需要確定一番,你知道的...”
“不說妄語嘛。”
不言麵露了然,又問道:“那現在,可是證實了。”
“自然。”
妄語驕傲的揚起頭,繼而掃視了下四周,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隨著九爺往前麵去,就小聲的說:
“這九爺啊,生下來就被宮裏的雜毛道士批命,說他天煞孤星、刑克父兄,正巧那年死了太子,皇帝老兒便有些相信,但也畢竟父子一場,沒害了他的性命,早早的就把他丟了出來封了個閑散王爺,也算是眼不見為淨。”
“謔,想不到九爺還有這番身世,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秋虹沒有修行觀麵斷相之類術法,自然無法驗證這位九爺的命數如何,但簡單的望氣還是能夠做到的。
雙目頓時微閉,法訣在心中流轉。
餘光微暼之間,見玄黃升騰,有爪牙猙獰之相。
在看其形態,身姿挺拔,龍行虎步,顧盼之間自有威嚴,哪裏像是一個生來不得寵的。
九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轉頭掃視了一下,像是沒發現什麼,就有回轉過去。
秋虹卻見其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
“這登台唱戲的主演,是個角兒啊!”
這般心思劃過心頭。
說話間,那便眾人已經到了門口。
正殿與大門呈一條直線排列,所以站在門口便能清晰的看清大門處的狀況。
所以四人也沒有隨著人群過去,就在原地,遠遠地觀望。
隻見,那門口的牌坊下麵,四個披這雪白鬥篷的精壯漢子肩挑著一頂奢華的大紅轎子,正在那裏停留。
單看這顏色,倒是頗為喜慶,有那麼幾分送禮的樣子。
但見他們四人臉色蒼白,不時有豆大的汗水從額頭鬢角滑落,迷了雙眼,卻也不敢擦拭。渾身都被汗水浸透,沾染著些飛灰泥塵,背後的雪白鬥篷下擺更是汙濁,生生的變了個顏色。
這幅模樣,看起來實在是狼狽不堪。
看到九爺走過來,他們原本垂著的頭猛的抬起來,眼神裏迸發這強烈的光彩,猶如在絕望中看到了救星一般。
這樣子看其來確實是不像來鬧事的,而是另有隱情。
“四位...”
九爺方要開口詢問。
就聽見最前麵左邊的黑大悲聲中帶著哭腔的道:
“九爺,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九爺皺了鄒眉頭,卻未說話。
“我們被迫給您送這頂紅轎,硬生生從元天城跑了兩天一夜,一路上都不敢有絲毫的歇息,更別說放下轎子。”
“黑家派來參加您鑒寶大會的就剩下了我們四個了啊!”
“都死了,全都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