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躍海妻子所在的地方和村子裏的房屋涇渭分明。
一邊泥土院落說不上高大,但另外一邊卻是足夠的破舊。
許是老早以前就廢棄的居所,隻不過是因為此事,再度啟用。
實話說,這般處理還算妥當。
畢竟這非是尋常病痛,而是四處傳染的可怕瘟疫。
村裏的民眾,沒有做出更為激烈的舉動,就讓秋虹已經頗感驚訝。
要知,愚昧的地方總是總是會生出那般讓你想象不到的惡事。
土牆低矮,長時間的無人打理,已經讓它們風化嚴重。
似乎輕輕一推,便會轟然倒地。
顯然喬躍海也是無心修繕,他的心思都在山采藥上。
秋虹隨著他進了不大的院落,四處觀察。
地麵很幹淨,沒有落葉雜草之類,雖然一旁堆著些雜物,但也井井有條。
顯然,這些是他身患重病的妻子所做。
“倒是個勤勞的人呢!”
秋虹得出了些結論,田茹對此興致了了,這般破敗的地方,她幼時見了無數。
現在她隻想快些去尋到自己那把命中注定的劍,看看是何風采。
那種將要得到新玩具的刺撓感覺,隻想快些讓自家師兄將其救好。
消耗葫蘆裏靈液什麼的,她早就不放在了心上。
喬躍海撩開隔絕蚊蟲的門簾,道:“陋室不堪,讓仙長見笑了。”
秋虹笑語:“無礙,且先看看令夫人是何情況。”
讓個他先前帶路,他不好獨闖人家臥房,有失禮數。
“仙長這邊來。”
繞過進門處方正的灶台,往裏走,推開木門,進了裏去。
低矮的屋頂有些壓抑,秋虹躬著身子跟了進去。
引入眼簾的便是躺在床榻上薄席覆身的女子。
她虛弱的躺在上麵,吸氣吐氣不足,臉色豆黃,並且伴隨著不時的咳嗦。
見自家丈夫今日這麼早歸來,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喬躍海快步上前攙扶而起。
卻也是沒有絲毫顧忌。
秋虹流露出一點不解。
按道理來說若是因死屍體穢物而自然引發的瘟疫,必然有著極高的傳染性。
像他這般日夜接觸,且不做絲毫的防護。
應當是沒有幸免的可能性,但他身上卻偏偏沒有一絲病氣。
這邊是最大的疑問之處。
她得這疫病必然有著蹊蹺,一會還需問上一問。
見秋虹隨著自家丈夫進門,她雖然臉上流露出疑問,但也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未過多追問。
因為喬躍海已經在向她解釋。
“此為我在山中偶遇的仙長,救我一民還願為你來診治,宛兒這下你的病有救了。”
他語氣中充滿著欣喜。
“仙長?”
她喃喃自語:“可真是年輕啊,倘若景兒未走,相比也是這般年歲了。”
繼而,她有反應過來,語氣虛弱的說道:“民女抱病在身,卻是怠慢仙長了。”
“無妨,無妨。”
秋虹自然不會在意這等小事。
便要著手觀察她的病情,醫道之術他自然並不精通,但這又非是什麼難事,自有妙法。
他運起觀氣術,微微一看這婦女周身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