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渾身顫抖的跪著:“昨兒夜裏,奴婢起夜,卻見三小姐的房中依舊燃著燈燭。奴婢想著定是杏梅懈怠忘記了吹熄,便想進去看看。哪知未曾推門便聽見小姐將事情交代於給杏梅,要她暗中將藥粉放到了她與二小姐的碗中,說這樣才不會令人懷疑——奴婢聽的真真切切,求老夫人饒了奴婢!”
還真是——木錦嫿冷眼看著麵前堪稱大戲的鬧劇,冷凝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香杏。
“你撒謊!小姐才不會吩咐你做這樣的事情!再說,小姐自己也中毒了,這你又怎麼說?”杏梅氣憤難當,嗬斥著。
“香杏你恩將仇報,枉小姐還與你掏心掏肺的對你好,可你竟然是不惜賣主求榮!”
木碗婷一副吃驚的模樣:“香杏,你說什麼?”
大夫人更是震驚道:“你說的是真的?”
香杏瑟縮著身子,痛哭道:“奴婢記得當時杏梅也是這樣問,三小姐說這是苦肉計,說若不是這樣老夫人一定不會上當,唯有她自己也中毒才能叫人深信不疑……奴婢句句屬實,還請老夫人明鑒!”
“你撒謊!將才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杏梅怒聲道。
“將才,將才奴婢不敢說出來,就是怕三小姐知道了會處罰奴婢,可奴婢此時不能不說了……”香杏驚恐的看著杏梅,又看看木錦嫿,瑟縮著道。
老夫人吃驚的看著這一切,想著那夜她跪了一夜的事情,想著宮中發生的事情,麵頰上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若真是,木錦嫿可真就太過會演戲了!
木錦嫿淡淡笑了笑:“香杏,你敢說你真的是問心無愧,沒有半句謊言?”
三姨娘冷聲笑了笑:“三小姐,人證物證俱在,就還是別狡賴了吧。”
木碗婷輕柔道:“三妹,真是你?為何會是這樣?我真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陷害與我?你若是心中有怨,大可開誠布公的與我說,何須下這般下作的黑手?”
大夫人更是怒目而視,冷冷出聲:“我沒想到真會是你下的黑手,你太讓我失望了!”
二夫人更是心碎欲裂,撲上去啪的一聲扇了她一巴掌:“木錦嫿,你竟真的敢謀害婉心!”
二夫人的掌力帶了狠絕,木錦嫿原本便隻是在床沿靠著,如嬌被這一下打的差點撞到床沿,麵頰上也頓時腫脹了起來。
杏梅撲了過去,擋在她的身前:“二夫人,不是的,不會是小姐!”
三姨娘冷眼看著木錦嫿,嘴唇輕挑:“妾婢就說麼,真是三小姐下的黑手。”
木錦嫿忽而輕聲笑了:“香杏不過隨意編排了幾句,就真成我做下的了?”
木碗婷眉頭微皺:“三妹就還是認了吧,莫等最後真出醜……”
她說著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我也明白三妹的心思,無非就是嫉妒我與婉心嫡出的身份,能得到你所不能得到的東西。可是三妹,這些,是一出生便注定的,並不是你想便能擁有的東西。”
“三小姐莫說笑了,香杏是你身邊的貼身丫鬟,如何會冤枉你?”三姨娘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