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她躲閃的道，忽而便又歎了口氣，麵色鬱鬱：“小姐如此不待見我，往後我在這府中怕也就成了那人人都可欺的人了。”
曹媽媽目光一轉，神秘兮兮的笑著道：“說起來你的姿色也是不俗，如何就流落到給人做奴婢的地步？”
說起這些，小蝶歎息道：“媽媽是不知，我父母都在那次瘟疫中死去了，隻留下我一人，又家徒四壁的……當時若不是趙大人提攜，我此時怕也不知會流落到什麼地方去。”
曹媽媽聞言笑的越發的殷勤了起來：“其實說起來按著你的容貌，便是當個主子也未嚐不可的。”
小蝶被撩撥了起來，心中雀躍，麵上卻歎息道：“媽媽就別打趣我了。”
“真真的，今日大公子還在誇讚你呢。”曹媽媽狀似無意的道。
小蝶的心中一跳，麵上卻是一副不信的模樣：“真的？媽媽莫不是在講笑話吧，我不過才剛進府裏……”
曹婆子抬頭四處瞧了瞧，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笑著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真真兒的，你是不知道，當時你進府中的時候被大公子見到了。傍晚的時候大公子身邊的人前來找我詢問了幾句，我因不知你的意思，便也沒敢應下……”
她邊說邊察看小蝶的神色，見她麵含嬌羞，眸色含情，便心中有數，越發的說的順溜了起來。
“你也知道，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娶親之前有個幾房姨娘是正常的事情，若是能趕在新夫人進門前生下一兒半女的，這往後呀，可真就是富貴莫名了。”
小蝶心中突然就咚咚咚的跳了起來，麵上嬌羞，低低的垂下頭，嘴裏道：“嬤嬤可莫打趣我，小姐如此不待見我，那有我冒頭的機會。”
曹媽媽突然就笑著道：“若是你信得過我老婆子，待明日我便暗中安排一下，保管你滿意。”
小蝶被她說的心中一動：“可是……”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可要想好，這一飛衝上枝頭當鳳凰的事情可不是時時都有的。再說趁著你如今的地位，難道你還想留在小姐的院子裏當個灑掃的下人？”
曹婆子下了一劑猛藥：“你若真成了大公子的姨娘，那就是半個主子，不僅不用服侍人，還能有丫鬟服侍你，吃穿用度也按著主子的規格來，總也比你如今的地位強。若是能趕在新夫人進門前生個一兒半女的，那一輩子可就是吃穿不愁了。”
小蝶聞言不覺心動，卻依舊不敢相信：“你讓我再想想……”
“你呀……”曹婆子知道過猶不及，便也笑著道：“那你今夜好好想想，明早給我答複吧。打鐵要趁熱，若是等過了幾日，大公子瞧上了旁的丫鬟，可就沒你什麼事了。要知道，大公子此時身邊可還沒有通房，你若是過去，可是第一人呢。”
小蝶一怔，麵色越發複雜起來，輕輕的嗯了一聲。
素錦目光沉沉，冷冷的看了看，躍身離開，很快便來到木錦嫿的房間。
“如何了？”
一見她回來，坐在床沿的木錦嫿便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