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看到了,還怎麼能說沒有。”
說著木明翰癟癟嘴:“隻是大哥這麼凶做什麼,我不過也是說出心中的感覺而已。”
“你——”木子峰當即啞口無聲。
“峰兒,別再說了。”大夫人淡淡的看了木明翰一眼,那眼中似帶了毒,冰冷冰冷。
木碗婷再也顧不得指責木錦嫿,她跪倒在木華陽的麵前,神情淒涼,道:“父親,這一定是五妹妹與三姨娘買通了那許醫婆。她一定是知道許醫婆會這些,才暗中與她串通起來陷害女兒的,女兒是無辜的啊!”
大夫人忙也跪在木碗婷的身邊,聲淚俱下:“老爺,婉婷是相府的嫡長女,性子從來都是柔善純良,心思也純正,南越巫術這麼隱秘的東西。她斷然不可能會知道,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設計陷害,她是被冤枉的!”
“被人冤枉的?那你倒是說說,誰會冤枉陷害她?”木華陽覺得可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對母女還是這麼的一味怪責到別人身上。
簡直是,不可救藥。
大夫人的目光瞬間便射向木錦嫿,她剛才已經冷靜下來了想過了。要說三姨娘與木錦蘭設計的,她還真的不信。
三姨娘的為人雖然奸詐狡猾,可是先有木錦春的血仇在,她不會倒向木錦嫿。再來她也沒這個心計能設計出這麼縝密的計謀來。
府中的其他人,更加沒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隻有木錦嫿,隻能是她!
她卻是忘記了,這一切的起因是她自己想陷害別人。如今被人反過來設計,這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大伯母,剛才那許醫婆可也親口承認了,是大姐逼著她設法詛咒祖父的,這是大家都聽到的事情,怎的又關三姐什麼事?是不是隻要一扯上這樣的事情就都是三姐的錯?”木明翰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清澈無比說出的話卻令人深思。
木錦嫿輕歎一聲,走到老夫人的麵前跪下,聲音悲戚:“老夫人,看來這個家容不下孫女,還請老夫人準許,讓孫女前去為姨娘守墳吧。”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自請離家了,將一個弱女子逼迫至此,這些人可真是夠了!
老夫人的心中淒冷一片,目光冷冷的盯著大夫人,看著廖嬤嬤快速的扶著她起來,她這才開口,聲若寒冰:“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沒人敢將你如何!”
她說著看向木華陽:“老大,這件事你怎麼說?”
木華陽的麵上一瞬閃過各種糾結,看著大夫人與嫡子嫡女這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心已經有些軟化。
可是另一個無辜的庶女,那也是他的血脈,且這一次她並沒有做任何事,卻還是能被大夫人扯上,他又有些愧疚。
說到底這個女兒,將來也許也能為他所用。
隻是,到底身份上差了一截。他微微的歎息一聲,一時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