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撕破臉皮(1 / 2)

蘇暮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笑道:“想不到二哥還是個憐香惜玉的。”

南陽公主聞言不免也笑了,木錦嫿卻不過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卻不住的冷笑。

世人皆以為女人最好的歸宿便是找個穩妥的男人嫁了,一輩子謹言慎行,守著後院的這片天地,相夫教子,安然無恙的過一輩子。

可有時候,有些男人的擔當卻還不如女人。就如惠娘,她兢兢業業,柔順賢惠的在家服侍婆母,教養孩兒,可最後呢?

她得到了什麼?

不過是擔上一個偷人的罪名,妻變妾,嫡子便庶出,夫君不認,差點命喪異鄉罷了。

男人,從來都是些寡情薄意的。

蘇暮隱看著木錦嫿身上透出來的淡漠疏離,一瞬間有些微微的失神。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掃蘇弈城的方向,眼中漆黑一片。

他知道蘇弈城素來不喜木錦嫿,不過是起了利用的心思,不得不對她做出一副親善的模樣。

以往,木錦嫿的心思也全都在他的身上,目光總是追逐著他的身影,眼裏容不下旁的。

可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的目光便已經不再追隨著他的身影,對著他的時候眼中也變得全無溫度。

而今,情形卻陡然變了過來,蘇弈城對木錦嫿的耐心在一點點的上升——隻是,這是不是因為被嫌棄而生出的羞惱抑或者真心喜歡,可就不得而知了。

他目光潾潾,掃過蘇弈城那清俊飄逸的麵容,不管他的目的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會再退讓就是。

如煙終究沒來,昭玉即便再氣惱,也不敢多說什麼,隻一隻眼睛死死盯住木錦嫿,實在令人厭煩。

酒過三巡,她借口更衣,出了房間。走到三樓唯一的一處欄杆處,憑欄遠眺。

夜色下的臨江烏茫茫的看不見什麼,隻在臨近酒樓的江麵上倒是漂遊著燈火通明的畫舫。

絲竹聲樂之聲不斷於耳,人影晃動,歌聲婉婉,歡聲笑語間令人心情無不舒暢。

好一副江上夜景圖。

“嫿兒莫不是有什麼傷懷事?怎的獨自一人在這發呆?”

木錦嫿回頭,蘇弈城不知什麼時候也跟著出了來,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木錦嫿淡淡一笑:“二皇子想多了,我不過是出來透透氣而已。”

她說完不再理會他,兀自轉過頭去,看著江麵上的美景。

卻不想蘇弈城並沒有離開,反而走近了幾步:“嫿兒,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你為何總是躲著我?”

躲著他?

木錦嫿嗤笑,這是哪來的話語?

再說,她犯得著躲他麼……

“二皇子多慮了,我並沒躲著您,我隻是不喜嘈雜而已。”

這倒是真的,她素來性子清冷,獨自安靜下來,她可以一待便是一整天。

可這不包括在他麵前是這樣。

蘇弈城的眼睛眯了眯,目光淩厲的在她的麵上慢慢的滑過,卻看不出什麼。

木錦嫿被看得厭煩,索性便也轉身離去:“既然二皇子想醒醒酒,我便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