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梅這才道:“可不是,剛才奴婢在園子裏遇著五小姐身邊的冬菱哭哭啼啼,一問之下才知道,說如今五小姐還在夫人房裏跪著呢”
紫燕不免也跟著擔心道:“以前大夫人即便是再不喜幾位小姐,可也不曾明麵上做出過什麼事情呀,如今竟是連最後的臉麵也不顧了?”
素錦便也蹙眉道:“這還不止呢,剛剛奴婢去找了哥哥,他說大夫人似乎真的不顧及五小姐了,這幾天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全都是五小姐在侍疾。白天還好些,到底有人看著,大夫人還是有些顧忌。可是一到了夜裏,不是睡不著想喝水,就是腰酸背痛的要五小姐捶捏。輕了說她是沒吃飯,重了又說她是成心的,更別說那些輕則掐肉重則潑熱水的事情了。”
杏梅原本就有些義憤填胸,聞言更加氣惱:“就是啊,小姐是不知道,剛才奴婢遠遠見了五小姐,她的眼下青黑了一大片,身子看著搖搖欲墜的,一看就是被大夫人虐待的。若是再這麼下去,不用大夫人出手,隻怕五小姐就先撐不住了。”
紫燕看了看二人,微微歎息了一聲。
木錦嫿的麵容也不免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母親這是想做什麼呢?”
杏梅也道:“肯定是怕五小姐記恨三姨娘的事情,變著法的折騰五小姐呢。”
“是這樣嗎?”木錦嫿心中的疑惑卻更加的濃了。
紫燕沉思道:“大夫人自從病了之後,性子越來越古怪了。”
古怪嗎……
木錦嫿眉眼沉沉,心中始終籠罩著一股疑雲,漆黑的眼中沉思一片,定定的看著茶水氤氳的熱氣,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
原本以為大夫人也就這樣了,卻沒想到,當天夜裏便發生了一件事。
大夫人吃晚飯到了喝藥的時間,這一次,木錦蘭很是小心謹慎,親自試了溫度才段給她,卻不想還是出事了。
大夫人不過是喝了一口,便吐出一口血來,木錦蘭便成了謀害嫡母的庶女,此時正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很快,事情便鬧到木華陽與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不想管,借口身子不適,隻吩咐人請了木華陽回來。
當木錦嫿得知事情緣由的時候,就見到薑媽媽陰陽怪氣的站在她的麵前:“三小姐想來也聽說了五小姐的事情了,五小姐如今無法侍疾,夫人請您過去。”
她說的是您,用的很是客氣恭敬的語氣。
可是木錦嫿卻覺得,她的笑容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惡毒與冰涼。
“哦,母親是這樣說的?”木錦嫿淡淡一笑,不鹹不淡的道。
“是,夫人因為前些天打發了屋子裏的人,那些新來的又用不慣,如今五小姐又……說隻能委屈三小姐了。”薑媽媽眼皮一跳,快速的低垂下眼瞼,恭敬的道。
一旁的紫燕若有所思,杏梅卻是想出聲,被她扯了扯衣角,在這才忍住沒有做聲,隻是看著薑媽媽的眼光就沒有那麼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