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看木錦嫿沒作聲,頓時有些疑惑:“難道小姐信不過秋霜?可她前幾次都暗中幫了小姐,難道這次生了什麼變故?”
木錦嫿隻是低頭沉思,並不做聲。
紫燕與杏梅摸不免相視一眼,心中一跳,道:“難不成真被奴婢說中了?”
紫燕想了想,再次道:“不若奴婢悄悄去打探打探?”
倒是杏梅道:“不若奴婢再多送些銀錢過去,私下探探口風?”
木錦嫿淡淡笑了笑:“有時候,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金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杏梅不懂她的意思:“小姐莫不是說奴婢給的太少?”
她神色淡淡:“金錢這個東西,雖不是人人喜歡,卻也不會厭惡它。可有時候,它能使你大富大貴,反過來,也能使你落入地獄。”
紫燕心中突然似有些清明,卻又想不出關鍵點,杏梅卻是十分的不懂了。
她隻覺得,木錦嫿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便連話都說的雲裏霧裏的,實在費思量。
暗自沉思了一會,便朝著一旁的素錦招手:“素錦。”
素錦忙道:“是,奴婢在。”
她說著見木錦嫿盯著她看,一怔之後很快便回神,幾步走了過去:“小姐請吩咐。”
木錦嫿露出一抹笑容,將她拉下來,附在她的耳朵旁邊,低聲說了幾句。
素錦一開始還不明白,可是等木錦嫿的話說完,她突然便頓悟了,笑嘻嘻的道:“是,奴婢記住了。”
她說著快速的離開了,留下紫燕與杏梅麵麵相覷。
這樣過了幾天,木錦嫿除了時不時的在大夫人的房間裏露個臉,問候問候大夫人,以證明她的孝心外,並沒有做任何實質性的事情。
別說煎熬喂藥,洗手做羹湯了,便連飯菜都不曾為大夫人布過。
她這般警惕,讓人尋不到半點錯處,氣得大夫人差點嘔血,臉色也一日日的難看了起來。
隻是大夫人到底不甘心,便將所有的怨氣朝著木錦蘭撒去:“叫端個藥都這般磨磨蹭蹭的,難道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聽不見我說的話?還是你存心的想報複我?”
木錦蘭無端受到如此對待,心中氣鬱,麵上卻不敢如何,隻能忍著眼裏的淚,戰戰兢兢的端著藥走過去:“母、母親,藥、藥端來了。”
她端著藥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近大夫人的床前,秋霜不在,木錦嫿低垂著頭站在一旁。
大夫人突然心生一計,冷冷的看著木錦蘭:“你不會走快一點啊,慢吞吞的,知道的會說是你性子溫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洪水猛獸,嚇得你這般瑟瑟發抖呢!”
木錦蘭麵色幾不可見的白了白,隻得忍氣吞聲的道:“女兒不敢。”
她膽怯的看著大夫人,很快便到了她的跟前。
一旁的小丫鬟趕忙將大夫人扶起,墊上大靠枕,讓她躺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