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陽震怒,雖然心中對木子峰這個嫡子很是失望。可是如今罪魁禍首是王崇竣,他自然也不會去怪責他。
侍衛一下便將王崇竣圍了起來,可是到底顧忌他是丞相府的外戚,又因了他將軍的身份,一時倒也不敢如何,隻是將他團團圍住。
場麵一時有些混亂。
王崇竣不想木華陽來真的,頓時麵色一沉。可他到底也不是簡單角色,光是那份氣度就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威嚴的氣勢頓時便叫這些侍衛不敢上前。
木華陽心中震怒,對於永安候府已經是忍到了極限。原本他還要看顧著點,可是如今,他自是不怕。
隻是到底顧忌這永安候老太君,心中極為不願,卻也知曉這件事若真追究起來,永安候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清醒過後,他已經有些猶豫,上殿麵聖也不過就是一時口快,此時自然不好再說。
所有人屏息,屋中寂靜無聲,場麵一時僵持著。
就在這時,久不露麵的老太爺在老夫人的攙扶之下,到了。
他看到木錦嫿身上的傷口,頓時怒了:“這還是怎麼一回事?”
老夫人的麵色更是陰沉,吃驚的看著她:“這是怎麼了?”
她不顧身邊人的攙扶,幾步過去,扶著關心的問道:“不過一個家宴,怎的還鬧到流血的地步?”
木錦嫿還來不及回答,那邊老太爺已經發難:“到底怎麼回事!”
木錦嫿唇色微微有些泛白,隻是肚子喝她笑了笑:“多謝老太爺老夫人關心,孫女沒事……”
老夫人心疼的看著她,眼中滿是疼痛:“還說沒事,都成這個樣子了!大夫呢?請了大夫沒有?”
木錦嫿自身便懂得一些醫理,屋中倒是有些急用的傷藥。
素錦扶著她,回了房間包紮。
木華陽見老夫人生氣,頓時有些惶惶然,他低聲道:“母親莫擔心,三丫頭傷的不重,修養修養就能好。”
“不重?都已經傷成那樣,還說不重,若是重了,豈不連命都沒了!”老夫人顯然動了怒。
老太爺自然也是滿臉怒容:“到底怎麼回事?三丫頭是怎麼傷著的?”
木華陽也頓時有些沉默下來,他雖然很想借著這個由頭尋永安候的不是,可是到底顧忌著兩家的情誼,不好多說什麼。
因為若深究起來,引起這一切的,是木子峰。
那是他唯一的嫡子,即便是他對他心中失望透頂,卻也還是存著一點念想的。
老夫人看向房中的其他人,那些丫鬟婆子紛紛的低下頭來,不敢接她的視線。
老太爺一拍桌子,威嚴的麵容上神色冰冷:“若是不說,這屋裏所有的人全都要挨罰!”
素錦這時剛好從外麵進來,聞言不免撇撇嘴:“老太爺,不是奴婢們不講,實在是不敢講啊!”
老太爺頓時怒了:“什麼不敢講,你盡管說,有我呢,我倒是看看有誰敢阻攔!”
素錦這才道:“大夫人胃口不好,小姐便到廚房去為大夫人準備些清淡的吃食,卻不想半途抓到月荷下毒。她是表公子身邊的人,三小姐不想讓兩府生了嫌隙,便沒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