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看了看裏間,神情擔憂的道:“隻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的大哥傷成這個模樣,昌表哥又怎麼了?”
王敏心見她厚顏無恥的假裝不知道,還問起木子峰與盧桂昌,登時氣得眼睛愈發的發紅了起來,竟是不管不顧的從盧桂昌的身邊起來,衝向木錦嫿就想揮手打她:“小賤人,你敢說今日這一切與你無關?”
木錦嫿很是愕然的看著王敏心:“盧夫人這說的什麼話?我到底怎麼了?”
王敏心見她裝無辜,愈發的怒氣高漲,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的道:“怎麼了?你說,你怎麼敢害死我的兒子!”
“昌表哥?”木錦嫿愈發驚訝:“他怎麼了?”
老夫人疑竇的看向廖嬤嬤,廖嬤嬤對著她搖搖頭,表示沒有告訴她。
木華陽蹙眉,他之所以同意叫來木錦嫿,也是認定這事是她做下的。可是如今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作假,一時不免疑惑了。
“盧世子夜半出現在福昕院,不知為何院子著火,出了意外——”最後的燒死兩字卡在喉嚨裏,沒有說出來。
可木錦嫿也猜到了幾分,她瞪大眼睛來來回回的看著幾人,道:“可這與我什麼關係?盧夫人為何口口聲聲是我的錯?”
老夫人緘默,難道要她說這是盧國公不甘心獨子就這麼死去,想栽贓在她的身上?
木華陽的心中緊皺的眉有些舒緩起來,他自然是不願木錦嫿牽涉在這其中的。如今看她的模樣,當是盧貞不甘心兄長就這樣死去想出的法子:“可有人說看到了你進了福熙院。”
木錦嫿便皺眉道:“父親說什麼?”
木錦嫿好像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不可置信的問著。
木華陽愈發篤定心中所想,便也不再遮掩:“貞兒這孩子說見到你出現在福熙院,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木錦嫿覺得好笑,事實上她也笑出了聲:“可是父親,我自天色擦黑便一直在院子裏,不曾外出,這個院裏的人都可以作證。再有,嬤嬤去的時候可也看見了,我是早已睡下了,如何能再出現在福熙院?父親莫不是搞錯了?”
他也想是自己搞錯了,可是盧貞信誓旦旦的模樣,又實在叫人懷疑。
木錦嫿輕笑一聲,卻也並沒等木華陽的話,便接著道:“再說,貞表姐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些,父親應當知道。”
言下之意,她的話,值得商椎。
這倒也是實情,木華陽自然知道,所以他才會不信多過相信。
隻是人家既然指名道姓的指向她,他也隻能給個說法。
他看向躺著悄無聲息的盧桂昌,沉吟著。
盧國公自木錦嫿進來便一直看著她,在她看來,木錦嫿不過是個黃口小兒,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心思深沉的人,因為她的心思都擺明在臉上。
隻是貞兒口口聲聲咬定她,他也便信了。
關於盧貞與木錦嫿之前的種種齷蹉,他自動選擇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