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隻要有時間你就過來修煉,盡早把境界和身體作戰能力開發出來。”
站在醫院門口,逍遙前輩對顧遊叮囑著,隨後看到天色已晚,又問道:
“要不要讓人開車送你回去?”
指了指停在院門口的白色醫療車,上麵赫然印著‘掘材精神病康複診療中心。’
“呃...不用了,我還是坐公交車回去好了。”
顧遊堅定的拒絕了這個友好的建議,如果被人看到自己從這輛車中下來,估計第二天自己的大名就會開始流傳在校園當中。
與逍遙前輩做了告別,站在回學校的公交站前,顧遊陷入了沉思。
這個逍遙前輩始終給他帶來一種怪異的違和感,雖然交流起來發現這個人十分的有涵養,待人也非常的溫和,發現自己有不敬的想法也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顧遊甚至覺得,逍遙前輩是至今見過的人當中最具氣質,令人生出好感的人,以至於待在一起久了連那張醜臉也下意識的忽視掉。
然而還是那張臉,出現在這麼一個完美的人身上實在是太不和諧了。
因為精神病院位置處於偏僻的郊區,隻有一輛半個小時才發一趟車的公交車,等顧遊坐上車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差一點就錯過了關校門的最晚時間。
回到宿舍已經十點,幾個兒子還在那玩遊戲,連同隔壁宿舍的周銻在開黑。
“我靠,周SB,你特麼會不會輔助啊,沒看我都殘血了你還勾ADC過來!”
周銻也是個人菜癮大那一類,跟宿舍幾個組了個校園戰隊,人稱送分小隊。
據他所說,人生最開心的階段在十三歲之前,自從初中拿到化學教科書,學習其中的周期元素表開始,人生就隻剩下黑暗。
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得知自己的名字是故去的爺爺給取的,周銻就已經意識到改名對他來說的上是道阻且長,雖然每年都會鼻涕眼淚齊流的提一次改名的事,但家人就是不給你戶口本。
所以,他的短期的奮鬥目標是盡早獨立,把戶口遷出來。
顧遊跟努力奮戰的幾人打了聲招呼,躺到自己的床上拿起手機,拿起手機輸入了一大段文字發送了出去,分享今天發生的事情,突然才想起雨瓊已經閉關了。
有些意興闌珊的翻閱著通訊錄裏的好友,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可以聊一聊的人,自己身邊也就隻有和雨瓊能說一說關於修真的話題了,在熱鬧的宿舍裏顧遊不禁生出一股孤獨感。
往日裏自己還能興致勃勃的在背後指點一下走位操作,順帶著罵上幾句,但如今卻提不起興致,現在滿腦子都是修行。
他們的熱鬧漸漸不屬於我了。
顧遊心情有些低落,他有些明白過來,往後他會逐漸會淡出與朋友們的關係,大家已經不再是同行人,也許大學這幾年時光是最後的交集,再以後可能都不會再見上一麵。
輕歎了一口氣,放下手機走進洗手間,鏡子中的臉龐好像與幾天前有著些區別。五官更加立體了,眼中帶著精光,修真才開始沒有幾天,就已經與之前判若兩人。
洗臉刷牙過後,顧遊回到床上,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的聊天信息,打開一看竟然是這個時候應該在閉關的雨瓊。
“所以說逍遙前輩把你給醜哭了?”
顧遊嘴角露出一抹笑,迅速打字回複:
“那倒沒有,就是沒想到隻是一個檢測就這麼誇張,也不知道明天開始的訓練又多可怕。/瑟瑟發抖/”
“切,你一個大男的這麼慫,以後還怎麼保護雨瓊。”
“你是誰!!!”
對麵打出一句話:“我,月瓊!”
靠,暴力兔!看到回複的文字,顧遊嚇得立即坐了起來。
打遊戲的幾個人疑惑的回過頭,整齊的一排五雙眼睛盯著顧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