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拿著符紙解釋道:“這道符紙使用時是配合使用者血液的,所以引來的雷是不會攻擊使用者的。當然,若在水裏用,我就不敢保證了。”
“是這樣啊!”張玨笑道:“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不過少爺說沒危險,那少爺想畫就畫吧,就是可惜了這上好的紫金檀木,被弄得麵目全非的……”
張林:“……”
見張林看著那麵目全非的桌子鬱悶,張玨笑嗬嗬道:“我不會畫符,對這些也不大了解,不過少爺也知道,老朽也就愛好下下棋和練練字,從書法的角度來說,少爺描繪的這符紙,雖然看起來是那麼回事,但卻徒具其形,不具其神。
我想就是因此,少爺才每每畫到一半便無法續筆。”
張林皺眉道:“玨爺爺是說,我畫的是形似神不似?”
張玨點點頭道:“常言道:畫人畫皮難畫骨,少爺這符雖具備其形,已然是將符紋牢記於心,但卻不具備其神,不得其真意。
想來解決這一點,少爺再畫此符,必然下筆神助,功到渠成。”
張林忙問到:“那玨爺爺,這怎麼……解決?”
張玨搖頭道:“這我就無能為力了。”
張林聞言皺眉,又想起什麼道:“那玨爺爺,您是怎麼練書法的?”
張玨疑惑道:“練書法?”
“對!”張林道:“既然玨爺爺你說我這是因為形似神不似,那和書法應該有共通之處,要是我書法也能練到向玨爺爺那般天人合一,想來再畫符,也事半功倍。”
“那可就遺憾了!”張玨道:“書法這東西,除了天賦,隻能勤學苦練。
老朽練這書法數十年,方得大家尊聲大師,距離宗師泰鬥,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少爺想走書法入符道。”
張玨長歎三聲道:“難!難!難!”
張林堅定道:“再難也得試試,這可不止是關係這道引雷符,還有日後其他符篆。
今日之苦,隻為明日之幸,不然日後我每畫新符,就需要一年半載,甚至十年半載去將其畫的形神具備,那我這一生,豈不都浪費在符之一道?”
張玨聞言讚同道:“少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張林見張玨也同意自己的看法,便退後一步躬身拜道:“還請玨爺爺教我!”
張玨一見連忙扶起張林道:“少爺快快請起,這般萬萬使不得。”
張林起身,看著張玨道:“玨爺爺,您是書法大師,就教教我吧!”
張玨搖頭歎道:“少爺,非是老朽不願教你,少爺練書法是為了日後的符道,因此我教不得。”
張林疑惑道:“這又有何說道?”
張玨道:“老夫這鄙陋書法有幸被同行看得起,尊了聲大師,但老夫所練,乃是書法中的瘦金體。
少爺是為了畫符而練書法,因而該練的應該是草書,所以老夫教不得,可不敢誤了少爺大計。”
張林聞言皺眉道:“是這樣……但玨爺爺您說的也有道理,要畫符,最適合的書法非草書莫屬,可那有草書大家願意收我這樣一個大齡弟子?”
張玨聞言笑道:“少爺不必憂慮,此事老夫已有計較!”
“玨爺爺有辦法?”張林喜道:“那快快道來……”